张安告退后,与刘氏回到了家中。
刘氏拉着张安的手问道:
“安儿、罗公子真是你的先生?为娘的怎么看也和你的年纪相仿,这就是传闻中的忘忧公子?他怎么把你窦大娘也叫大娘?安儿能不能说给娘听听?”
张安顺手拉过两把椅子、让刘氏坐下后道、
“嘿嘿,娘!罗公子真的是安儿的先生,在长安孩儿只有这一位是孩儿的先生。您别看先生年轻、文韬武略.先生自认第二,无一人敢认第一。虞世南、孔颖达两位当世大儒都认先生为兄弟。朝中有一些大臣连先生的面都没见到过,还自称是先生的弟子呢!嘿嘿,真是可笑。工部尚书段大人口口声声也以是先生的师侄自称。不过先生这到没有反对过。先生还教了段大人一些学问,段大人现在可牛气的很,原来段大人有事没事就要去找户部要工程银子,现在可反过来了,户部反过来去向段大人的工部借银子。先生就是世人传闻中的忘忧公子,不过可能这个名头叫不长了。朝庭大臣们现在都私下里叫先生为白衣神相。嘿嘿。”
张安说的正开心。刘氏追问道:
“那你的先生怎么叫酒楼的窦大娘为大娘的,一并说来听听?”
张安道:
“嘿嘿、这您就有所不知了,窦大娘其实是先生母亲的贴身丫环。从小和先生母亲一起长大,对先生更是关怀备至,先生从小就是窦大娘带大的,先生对待窦大娘也如同生母一样,特别尊敬。别看窦大娘平常对先生凶巴巴地,可是心里特别话疼爱先生,所以窦大娘说的话、先生特别听,交待的事,无不照做。您以后一定要多和窦大娘多多交往,这样对我们家会有极大帮助。”
刘氏连连点头道:
“那是、窦大娘这人特别豪爽,也不多事。你父亲到岳阳去给先生照看生意,还是先生交待窦大娘来保护娘的,为娘的现在和你窦大娘行同姐妹。你窦大娘见娘无所事是怕为娘的寂寞,还时常拉着娘到酒楼里去邦忙。这次还把娘推荐给了你先生,让娘到祖山去给你先生暂时当总管,一年工钱有几万两咧!说等你的父亲把岳阳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再调回来。当时娘以为只是建一座船厂,谁知娘和你先生到那地方看了一遍,你先生现在要把那地方全买下来,建各种工坊。那地方可大哪!只怕有几十万亩,你先生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光养活那许多人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张安笑道:
“哈哈哈,娘!您多虑了。先生办任何事之前,都有一个整体的计划,至于银子您更不用为先生担心。先生的手段无人可及,听我们主编丹铅姐姐说,去年正月先生才到长安。手中只有几百两银子,还是先生山庄的人东拼西凑凑的,怎么样?现在先生手里的银子只怕比大唐国库都多。去年给皇后娘娘就送了一千多万两,我们的长安报社、先生刚开始办时人人都不看好,都说先生是有钱闲的慌,会赔光所有的家产,现在怎么样?有好多世家大族现在见先生赚钱了,也想办报。嘿嘿、现在机会错过了,想办报赚钱也没机会了。先生现在把长安报社也交给了朝庭。我们跟着也是水涨船高,能自由进入到大唐的任何一个衙门。孩儿前一段时间就天天到朝庭大殿去,还是站在最前面,比所有的朝臣都要靠前,大臣们只能站着,我还可以坐下来。嘿嘿!还可以到朝臣们中间任意行走问一些问题,嘿嘿,娘!您认为先生在办任何事之前还能没有计划?银子粮草的问题您更不用担心,您只要按先生的吩咐把事情每一件做好就行。”
刘氏听完张安的话,是又惊又喜。最后长长叹了口气道:
“是啊!听你师娘说,她们三个庄子的粮食去年一粒都没往外卖,要全送到祖山来。粮食应该问题不大,可是娘答应了你的先生,让你外公给先生烧制瓷器去,你的外公性子固执,非要先见上你先生一面。你的先生还给了许多优厚的条件,现在娘是骑虎难下。”
张安疑惑的问道:
“是吗?先生能看上外公家的手艺?先生烧制的瓷器可漂亮哪!外公他们以后如果能跟着先生,外公家中兴就有望了。外公怎么非要去亲自见先生?”
“哎、这说来话就长了,先生到达祖山后就发现了一大遍能烧制瓷器和陶器的粘土,想从自己山庄调工匠过来,娘就多了一句嘴。你也知道,你外公家现在被人四处打压家底都要空了。娘就对先生说自己娘家就是烧制瓷器的,而且把你外公家的情况也都说了一遍。你的先生不但没心生打压之心,还开出了许多优厚条件,把你外公家现在的所有库存全部按市价收购。如果需要现银就一次行付请,如果不要就算份子,年底分红。工匠们按手艺高低发放工钱,而且工钱还全部提高一成,这是条件多好啊?可能也是有窦大娘的面子在里面吧!可你的外公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骗了,非要亲自当面去谈谈。”
张安连连摆手道:
“?不行不行,先生以经发话了,这次出行不能让外人知道。而且有二位夫人在身边、这事万万不能答应外公。您知道吗?先生喊香姐姐是兵部尚书李大人的千金,是先生从小定下的亲事。那女扮男装的是皇上的长公主长乐公主。是这次皇上赐婚给先生的妻子,这怎么能让外公去见到呢?如果外公去了也很可能见不到。如果让先生知道后孩儿的前程只怕也会尽毁,从此在先生心中、孩儿只怕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万万不可。”
“是啊!所以娘现在也是骑虎难下。”
张安思考了一会。道:
“母亲!您可以去和几位舅舅商量商量。外公家里现在也实在是处境艰难,那些工匠在无钱养家时,迟早也会各奔东西。您不如让舅舅们就带上这些工匠去给先生干活,手艺也会得到传承,还可挣上一份不菲的工钱养家,在先生那里是看个人能力发放工钱的。而且先生还会教一些新工艺,手艺好的一年挣上上万两也是有可能的,比在其它任何地方干活都要强。如果哪个舅舅能得到先生的赏识那更是前途无可限量了。”
刘氏叹了口气。道:
“哎!也只能如此,娘不会用自己孩儿的前程去邦助任何人。你外公的性格不改改刘家迟早会沉沦下去的。”
张安摆了摆手道:
“母亲也不必如此。孩儿把正事处理好了也会去劝劝外公,再和舅舅们说说。家里也不需要什么银子,您自己够花就行了,明天给外公家多送一些过去。我看呐外家的生意要是还没有起色,过不了多长时间就应该断粮了。”
“是啊!娘明天就给他们送几十两过去,库房里的银子是留给你娶媳妇用的,可不能动。这几十两是窦大娘给娘在酒楼邦忙的工钱,送了就送了。”
“娘!孩儿不缺银子花。现在吃的喝的住的都是报社安排好了的,还有一笔不错的工钱。孩儿也没其它地方要用银子。今年岳阳那边的情况也很好,父亲今年应该也会有一笔下少的收入。先生不是小气之人,今年年底父亲的红利也应该有不少,家里放这么多银子也不放心,就多送一些给舅舅他们吧!一大家子人吃喝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还有表弟他们读书,这也需要不少的银子。”
“安儿啊!不是娘不想邦他们。娘现在以经是老张家的人了,不能这样往娘家送银子,你外公他们如果这样继续沉沦下去,那就是一个无底洞,多少银子都填不满。娘只能在事情上帮他们,别的你也就别劝娘了。如果你有心就到外公家多开导开导他们,这样比什么都强。”
张安轻轻了拍刘氏的手道:
“好好好,孩儿还有些事要办,您先去休息吧?孩儿这就走了,还得到刺史府去一趟。”
“去吧去吧,我的安儿出息了,娘真高兴。娘现在就再到你外公家去一趟。晚上你到外公家去吃饭吧?娘在那里等你。”
张安笑着起身。道:
“哈哈哈,这事现在还说不准,今天晚上有可能上先生那里去。”
洛阳忘忧阁酒楼后院凉庭中。
琴声哀婉缠绵,如泣如诉。李潇香、燕飞燕云正在听长乐公主练习《化蝶》。
书房内、追风给罗通递过茶水问道:
“哥哥!祖山那边地方大吗?哥哥又要建一些什么样的工坊。这次可得给我做一些好喝的果汁出来哟!哥哥可是答应我了的。”
“哈哈哈,都有。这次能做的东西可多哪,还能做出各种好吃的东西来,把四个季节的各种水果放到过年时候吃,可好吃呐。还酿一些各种水果酒,可好喝呐。这可是专门为你酿制的。”
追风开心的小手连连拍着道:
“好呀好呀!妹妹就知道哥哥最关心我了。下次哥哥出门可不能再丢下妹妹了?不然我不高兴就没人伺侯哥哥哟。”
罗通摸了摸追风脑袋笑道:
“哈哈,妹妹还威胁起哥哥来了?好好好,哥哥以后不管到那去都带上你,这样可以了吧?哥哥现在要写一些东西,这几天会挺忙,到吃饭的时候妹妹就把吃食送到书房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