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言不惭。老夫一生从未荒疏字画,都不敢说与你小师叔相提并论。你那点功底在你师叔面前就是三岁稚童的胡乱涂鸦,还敢提相提并论。”
转头看向罗通道:
“贤弟!能不能拿来老哥欣赏欣赏。”
罗通尴尬笑道:
“老哥哥、那不是什么画作,只是工程效果图。二年后那地方就应该是那个样子。”
转头又对追风道:
“妹妹、你去取那张图来。”
追风匆匆而去、很快取来。虞世南展开细看了一会道:
“老弟呀!这那是什么娱乐城。分明是人间仙境,这画功、这色彩的达配、到那时那地方就真是这个样子吗?”
“哈哈哈,老哥哥!到那时只会比这张图上的更美,这些花草树木都是真实的,老哥哥您认为我能绘出这些之万一吗?”
“哈哈哈!老哥哥真想现在就看到这实境。”
说完对段伦道:
“段伦,你要多用些心。先生我还想早一点看到这座城。办事别拖拖拉拉地。”
“是是是,先生!小师叔的事比学生自己的事更重要。”
午饭草草吃完。罗通把虞世南和段伦领到书房,取出碳笔,又画了一张草图道:
“段大人,这暗沟的盖板就用水泥制作。里面铺好楠竹片,成本自然就低了。而且现场制作,省去了搬运。我算了一下、大约只需要二十多万两银子左右。只是暂时你别做,长安城里的石料涨价后面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即然他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象这样不良奸商就喜欢囤货奇居,哄抬物价,搅乱市场。我要把这些石料全扎在他们手里。”
虞世南大笑道:
“哈哈哈!老弟每次做什么事总是胸有成竹,算无遗策。难怪皇上如此推宠你,老弟应该还有后手吧?”
“哈哈哈,知我者、老哥哥也。这次如果背后只有一家,我定要让他倾家荡产。还能让工部赚上一大笔。”
虞世南抚须道:
“老弟是否方便向老哥哥我透露一些。”
“哈哈哈,老哥哥!这里也没外人、说说也无妨。我想让段大人向皇上请一道旨,把长安城通往四个城门的主干道修缮一下,这就需要天量的石料。那些挖石料背后的世家定会大量开采。到时工部用水泥铺设即可。那天量的石料运到长安,又会耗费天量的金银,他不倾家荡产就奇了怪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国库里也拿不出这许多银钱啊?皇上一定不会准奏的。”
“哈哈哈,老哥哥!我又没说让国库掏银子。只要皇上把这几条道路的收费权交给工部即可。工部可以不用国库拿一两银子。那水泥成本极低,到时我再送一套锻烧水泥的方法给段大人,成本还会降低,而且产量还会增强数倍。路修好后,段大人只需安派工部退职的一些老工匠、在几道城门收银子即可。人行可以不收钱,商贩按车驾收取,没几年就回本了。再收取的银子一部分给那些老年工匠发奉禄,其余的还可上交国库,我就不相信皇上不动心。本来现在就有许多工部的老工匠和家属没活干,生活穷困潦倒。现在给他们一个再次谋生的手段,一来为朝庭解了忧,二来又为这些失业的工匠及家属解了难,这样的好事谁不同意?那就是与朝庭和百姓为敌。您说是不是。”
段伦思索了一会道:
“这事朝中许多大臣可能会反对。再说工部前期也拿不出这笔银子。”
罗通感叹了一声道:
“哎、段大人!我不知道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你先把这几条路测量清楚。做好预算,看需要多少银子。再去募集一些银子。特别是到那些武将手中去慕集,给他们略高于市面的利率,人人都会动心的。到时收进城费时、也能得到他们的许多邦助不是?至于朝中大臣反对更是无稽之谈,这石料背后可不简单,谁不想逞此机会大赚一笔,还反对?笑话。但我说的这些方法你只能单独找皇上说清楚。还要让皇上装出极力反对的样子,事后这些受到损失的人也没理由去找你和皇上。至于怎么收取进城费,这事必须要在朝堂上讨论清楚,整件事你别把我牵扯进去就行。既使你把我牵扯进去了,到时候皇上如果问我、我也会一推三不知地。”
虞世南望着段伦道:
“段伦,这水泥真的成本特别低吗?这几条路修整铺设完成、一共需要多少银钱。”
“回先生的话!这水泥地成本真的特别低,还不到石料的十分之一。而且施工便节,如果小师叔还能帮助改进一番,那成本就更不值一提了。也就是一些砂石参合好,加水泥,加适量的水,搅拌均匀即可。凝固后刀砍斧凿都不能伤其分毫。周边四处都有这些东西,只是一些人工费用。这几条路修好还用不到一百万两。大约几十万两,具体的我现在还没去测量。同时还可以疏通长安城周边的河道,真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虞世南怒指着段伦道:
“朽木不可雕也。如此利国利民的好事你还不快去奏请,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罗通大笑道:“哈哈哈,老哥哥!段大人工部的事确实太过繁杂,只是他一时想不到而已。有些事他只要思虑清楚了,一定会大开眼界地。长安城里不知还有多少工部能赚钱的地方、也不用朝庭掏一两银子,还能治理这些脏乱差,美化环境、提高失业工匠生活的事可做。”
虞世南频频点头道:
“小老弟!那你今后就多提点他一下,他就是一个榆木脑袋,你不提点他、他还真开不了窍。”
“哈哈哈,老哥哥!忙过这几天、我想去四处走走,神剑军回长安后,我再回来。神剑军的训练还没完成,我还得给他们讲几堂课。五月十五前后能通过考核、我也就算完成了这件事。我还有一些私事要去办,到吐蕃去看看文成公主,这是我答应江夏王了的。我还有一个妹妹叫罗小雅,至今还不知流落何处。谋杀我父亲的一位仇人叫冯胜,现在还不知藏在何处。想真正闲居下来还真有点难。”
“哈哈哈,小老弟!没事时、也到国子监去讲讲学呗!那些国子监生久闻老弟大名却从未谋过面,你是不是也到那里去走走?去年新科状元又被你的弟子夺走了,幸好只去了一位,如果多去几位、我怕前几名都与国子监生无缘了。今天老哥哥就是专为此事来的。”
“哈哈哈,老哥哥,小老弟连童生都不是,那有资格给他们讲学,那不笑死人了?有您和孔先生讲学、这就是他们前世修来的福缘。我就不去了,怕被人笑话。”
虞世南道:“真不去?”
罗通笑道:“真不去。不过去年在岳阳遇见一僧侣朋友,我曾为他写了一首小诗,至今还没送给他。其中有一字无法敲定,老哥哥是否为小弟斟酌一二。”
“哈哈哈,求之不得!念来听听。段伦,你给抄录一下。”
罗通轻念道:
“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
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
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
就是那“僧敲月下门”的敲字,我不知是用推还是敲。用敲字又怕惊吓了树上的鸟儿,用推字又恐显得那朋友有些粗俗,一时难以决断。”
“哈哈哈,有趣有趣,老哥哥先带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这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