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阁三楼包间内
九叔憨笑看着肖瑶,窦线娘打趣道
“通儿他九叔,你把他肖姨就是看出一朵花来,现在你的儿子也不会自己跑出来呀!哈哈哈,看把你高兴的。”
九叔被笑的不知所措,憨笑着时不时搓搓手,又摸摸脑袋。好象这手本来就没地方放似的,现在就想把孩子掏出来抱着。
“是是是,老夫人说的是,只是辛苦媳妇儿了,嘿…”
肖瑶轻抚着微微凸起的腹部幸福慈爱微笑道:
“总算给他九叔留了一个后,这还得感谢通儿,如果不是通儿有这样大的本事,把山庄建设的有如世外桃源一般,我俩那有心情要孩子。”
“哈哈哈,他肖姨、这次就和他九叔在山庄好好静养吧!庄子现在可比长安城不会差。通儿这次把他十八叔调到长安来了。说不定就明年他小姨也会添丁呢!以后山庄更会越来越热闹。”
正说的高兴,见罗通走进包厢,窦线娘转头看着罗通微笑道:
“通儿,你们怎么才到呀?不是就跟在我后面来的吗?”
“哈哈哈、这得问您的儿媳,我们在来的路上、她见到一个和我们上下年龄的少年,被七八个少年拳打脚踢,一时气愤,又上去抱打不平了。我怕她吃亏,就和风妹妹在旁边看她表演。”
窦线娘满脸焦急的问道:
“香儿没吃亏吧。”
“看您说的,您儿媳可是长安城的第一侠女。秦铮、处墨他们见到她都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还有我和风妹妹在旁边,那能让她吃亏。再说那七八个少年见到她就着鸟兽散了。没跑赢的都给她跪下来磕头如倒蒜。我们不就只能在旁边看她表演,还能怎样?”
九叔见窦线娘一脸焦急,赶紧说道
“老夫人!您不用着急,少夫人功夫了得,小辈中也就只有公子能降服她。再说、长安城谁不知道少夫人是李尚书的宝贝闺女,又深得皇后娘娘喜爱。谁敢得罪她呀?动她不等于戳了蚂蜂窝。那家又能受得起皇后娘娘的雷霆一怒。”
此时,窦线娘焦灼的心情稍微平抚了一点道:
“那香儿怎么还没有上来?”
“哦、是这样。我在这少年胸前看到一块玉牌,挺眼熟的。我在父亲遗物中好象也见到过这样一块玉牌。就让香姐姐把那少年带到酒楼来了。他们都在楼下,没让他上来。我先上来就是问问您,是否认识此物?”
“是吗”窦线娘满脸惊奇,又看向九叔,九叔秒懂,
快步走出包间。
罗通来到窦线娘身边,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包厢内一时安静下来。
很快、李潇香、九叔、追风还带一位满脸伤痕的少年走进包厢。
窦线娘上下打量着少年,和言悦色问道:
“孩子,你是那里的人?能否把你的玉牌让我瞧瞧?”
少年看着就是一个挺机灵的样子,给包间内所有人行过礼后,取下玉牌。恭敬递给窦线娘道:
“我是从洛阳而来,这玉牌是家父在我来长安时送给我的。小子不敢直呼家父名讳,姓张名先举。小子叫张安,父母希望小子一生平安。”
说完恭恭敬敬站立到了一边。
窦线娘仔仔细细把玉牌两面端详了一会,又静静听着少年说完话。
良久,窦线娘说道:
“你父亲是军伍出身吧?而且是张须弥张将军的家将,本不姓张,应该是被张将军赐的姓,对吧?”
此时、少年被吓的满头大汗,双腿战战兢兢,一句话也不敢说。
窦线娘见此安慰道:
“孩子、你别怕。我家老爷也曾经是张将军手下的大将,和你父亲还是袍泽。没什么不可说的,这个酒楼就是我家的。有什么事我都可以给你担着。来、坐下说。”
张安那里敢坐,心里只是稍安。
罗通见到这种情况,看了看窦线娘,窦线娘微微点了点头。
罗通拉过张安摁到桌边坐下道:
“张公子,你我俩人的父亲都曾同在张将军麾下效过力,同为袍泽。我俩就是兄弟,你在我这里就不用担心,有什么说什么,可能我还可以邦到你。”
张安比时心里似翻江倒海,最后一咬牙。道:
“是的,我父亲原本是张将军府的家将,张将军见家父还有点学识,就让家父打理府中事务。听家父说,后来张将军兵败,想遣散了所有家将,可是众家将都不愿散去,逃至了洞庭湖。刘黑闼欲招揽,张将军不愿降服,被刘里闼所杀,父亲又带着一众家将,逃至岳阳君山。至此定居下来,家父在做管家时还有点门路,就做起了生意。刘黑闼有一外子,后来兵败逃到了龙山,聚集了一邦散兵游勇时常到君山打劫。家父就劝我的那些叔伯们一起离开,另寻一个好去处。可那些叔伯实在不愿再四处奔波了,见此、父就带上我和家母来到了洛阳。”
“哦、张安兄弟,不知你家现在做什么生意。”
“父亲在离开君山时,把所有银钱都分给了我那些叔伯。临走时只带来了桐油,后来就在洛阳做起了桐油生意。刚开始两年生意还算小有盈利,可近两年又被世家打压,家里收购了许多桐油,可现在一斤都没卖不出去。父亲就让我到长安来看看,小子到长安来了近半月,就被今天这几个富家子弟盯上了。”
罗通摆了摆手:?“好了、张兄弟、我明白了,你这个事我来给你处理。”
回头看向李潇香。道:
“姐姐、今天打张兄弟的都是那几家的纨绔,给我查清楚了。”
又看向追风道:“风妹妹、你去通知薛仁贵,让他做好准备,把龙山那边的土匪窝查清。随时等候命令,把龙山土匪窝给我剿了,活捉刘黑闼的外子,送到长安来。风妹妹现在就去,让他把计划作好后给我送过来,也正好让神剑军练练手。”
追风领命飞奔而去。
“嘻嘻嘻,弟弟、是不是让我去收拾那几个纨绔。”
李潇香摩拳擦拳喜孜孜地问道。
“唉唉唉、姐姐,你不要遇事就喊打喊杀,即然是生意上的事,就要在生意场上解决。你只需要帮我把这几家的生意查清楚就行了。弟弟我是文明人,从来就不喊打喊杀,姐姐以后也不能象这个样,听到没有。要做一个有涵养的人,明白吗?”
李潇香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声“哦”了一声。
九叔和肖瑶悄悄冲窦线娘微微一笑,窦线娘装着没听见没看见的样子。低下头喝着茶,罗通又转身拍了张安一下道:
“张兄弟、手中还有银子没?没有的话,我给你一些,你早点回洛阳让你要父亲过来,我想和你父亲谈谈生意上的事。你家的桐油我全买了,而且还有一些其它的生意想和你父亲谈谈。”
张安起身就想叩头感谢,被罗通一把摁着道:
“张兄弟、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别动不动就给别人叩头。我叫罗通,今后我俩就兄弟相称如何?”
张安面红耳赤作了一圈揖,眼里流出了感激的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