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二年冬。
距长安二百多里的地方、有一个叫罗敷的村庄,这里四面环山,中间是一块盆地。盆地中间有一条约五六丈宽的河流横穿而过。河道连通着黄河的一条支流,支流上可至长安、下游至黄河主河道风陵渡。
由于大唐建立时,长安周边都是主战场。所以这些地区人丁凋敝。而在这罗敷的地方,因四方环山隐敝性极好的原因,庄子里反到人烟稠密。
在庄子的东南方,有一座点地巨大而又简陋的建筑,正门牌扁上写着两个金色大字、罗府。
今天,只见罗府门前人来人往,原来是罗府的小少爷二天前上山打猎时,遭遇了一头野猪还带着几支小猪崽,在与之搏斗时摔下了悬崖。野猪先落到悬崖下的杂草垛上,罗府的公子刚好又落在了野猪上,头部还是受到了剧烈震荡,昏迷了二天今天刚苏醒。
少年约十四五岁,刚苏醒就见到床塌边有一位约三十岁左右,英气遇人的美少妇两眼红肿的正看向他。
轻轻的问道:“通儿,你可醒了!还有那里不舒服的啊?你把为娘的吓死了。我罗家可就你这一颗独苗,你父亲的大仇还未报,你要是有了个好歹,为娘那有脸到九泉下去见罗家的列祖列宗啊!”
坐起身来的少年两眼滴溜溜的乱转。心想到:
“咿!不对呀!飞机爆炸了我还能幸存?不对不对,我从没见到过这种房子,这种摆设。我母亲五十多了,还是中央音乐学院的教授。我父亲是清华大学物理系的教授,虽然老爸快六十了,但身体健朗呀!我也不是独苗,我还有一个妹妹,我都二十八了呀!为了祖国的国防建设,博士毕业后就参军了。我叫罗牧之,也不叫罗通啊?难道穿越了,这美少妇把我叫通儿,难道叫通儿的就是我这具身体。特喵的、是魂穿了?这特喵的到底是冤还是叫不冤呢?算了、先不想这些事,随机应变吧!?”
“母亲!孩儿只是脑子有点痛,别的地方还好。有些事记不起来了,现在想起来出去走走?”
“好好好!我让她们带你出去活动活动。”
“算了吧?我还是自己到外面去活动活动吧?”
“行行行!那我叫追风来旁边伺候你。”美妇人又对外说道:
“追风、少爷要出去活动,打水来给少爷洗漱一番。”
在追风的特级护理下,洗漱穿戴完毕后,来到了室外。
只见院子大约有五六百平方,院子周边都种的是各种名贵花草,卧房的对面有一排兵器架。架子正中间有几把枪,都是银色的,长短不一。两边有刀剑斧钺,也是大小不一。回头看刚走出来的地方,是三间带回廊房子。
这时,走在后面的追风说道:
“少爷,我们去吃饭吧?今天老夫人让穆管家把最新酿的酒给少爷送来了几坛,想请少爷您去喝点,好活血化瘀。”
“好、你在前面带路。”
心想,老子那知道往那走啊!刚穿越过来,原身体里的记忆还是模模糊糊地,别走错了,会穿帮的呀!
走过回廊来到饭厅一看,特喵的这那是什么餐厅呀!这就是一个军营大食堂,特喵的可容纳好几百人同时用餐。
追风把罗通带到旁边的一个包间,地上铺着竹席,有一个四四方方只有茶几高的桌子,可能就是饭桌吧?饭桌上摆着几大碗食物,一看就没有食欲的那一种。
罗通心想,特喵的你们长期就吃这玩意,浪费食材啊!这一看就是白水煮的,能吃吗?算了,喝点酒再喝点粥,先将就一下吧!就当是野外求生了。
这时,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忽听那美妇说道:
“通儿,你穆叔听说你醒了,非要来陪你喝上一杯。今天做的这些都是你平时爱吃的,正好也尝尝我们府中新法酿的酒,看看怎么样?听你穆叔说,这位酿酒师傅原来酿的酒还被送到皇宫里去当过御酒呢。怎么样?正好为娘的我今天高兴,也来陪你喝两碗。”
四人围桌一跪,嗯,就是一跪。没椅子,追风给各自面前倒上了一碗酒,又把酒放到了旁边的火炉上温着。
这酒浑浑浊浊,就象现代人早餐喝醪糟水。
此时、叫穆叔说道:
“少爷,你第一次喝酒,千万别呛着了。这酒特别烈,比我们原来酿的酒冲很多,不愧是酿御酒的师傅酿造出来的,嘿嘿嘿。”
说着,抱起碗喝了一大口说道:
“老夫人,好、这酒真的可当御酒。”
罗通心想,先尝尝。如果不行,老子就把它改造改造,起码看相要好一点。浑浊象醪糟水,别没放几天就坏球了,那就太可惜了。此时也抱起碗喝了一口,啊呸!这也叫好酒?又见到了一个浪费粮食的败家玩意。于是拿上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嚼了嚼。好家伙,又腥又苦,差点就吐出来了。幸好早有了心理准备,看情况今天只有粥救能命了。酒就当醪糟水喝算了吧,正想着这些事儿。
穆叔问:“少爷!第一次就喝这么冲的酒感觉怎么样?挺好喝吧?”
罗通心中想到;能怎么样?老子想把这酿酒师傅打到不认识爹娘,败家玩意儿,尽浪费粮食。
口中却道:“还行,不过我在书上看到过一种酿酒方法,可能比这个酿酒方法还要好许多。明天我画几张图纸,您找几位木工工匠来,按我制作的图做几套出来再试试如何?”
穆叔笑着道:“哟,小姐!您看还是要多读书吧!少爷还会酿酒,好好好,老奴明天就安排下去。”
罗母说道:“行,只要你不再一个人到山上去打猎,在家里你想怎样玩耍都可以。但要说好,每天卯时必须起来练一个时辰的功,吃早饭后,读二个时辰的书,一个时辰休息的时间你自己安排好。下午和上午一样。你同意了为娘的安排、其它的什么事都好说。”
罗通心想,读书?读个屁呀!就凭老子的学问、在这个年代还不分分钟秒杀那个大学问家?”
但还是说到:“好、一切都听娘的,哦、忘了今年是什么年代?孩儿有许多事记不起来了。”
罗母微微一楞,心想,这孩不是傻了吧?但还是柔声说到:
“今年贞观二年,越年就是贞观三年了。”话说完,满脸又现出了无限忧色。
罗通见状忙说道:“母亲不必忧心,可能是一时记不起来了,休息几天就应该会好的。哦、您让穆叔以后不要再自称老奴了。穆叔对我们罗府忠心耿耿,对我也是爱护有加。我现在长大了,希望穆叔以后就叫我通儿或者公子吧?穆叔自称老朽也可以,您看是否能恩准?”
罗母看了看穆叔一眼道:“孩子大了,穆大哥,你就听孩子的安排吧?他父亲在世时也是把你当兄弟看的。即然孩子有这个想法,你就听他的吧?实在不行你就叫他公子也行。”
穆叔说:“千万不可,老奴就老奴,法不可废,以后休要再提此话。老奴也会交代下去,以后其他人都叫少爷为公子吧!少爷对老奴的心意、老奴就心领了。”
罗通和罗母见此也只能无可奈何摇了摇头。
罗通同时又说道:“穆叔,明早我把酿酒所需要的图纸给你,你安排一下。还有,我们庄上的所有人都有那些特长,您给我交个底,今冬明春我有一些具体的安排,你看这样可好?”
穆叔看向罗母默默的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