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你们现在挖的那道山梁有些古怪。原本有些事我是不该说的,总之这张符你收好,说不定关键时候能保你一命。”
说罢,我拍了拍李大茂的肩膀,转身离开。
“真是个怪人!广平叔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号亲戚的?”
李大茂朝着不远处的山梁望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护身符()
揣进了兜里。
在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我并没有选择将事情直接告诉李大茂。
毕竟这只是我一家之言,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信。
总不可能因为我一句话,人家就停工不挖了吧?
若是直接表明身份,怕是李大茂更不会信我,只会当我是故意断他们的财路。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李大茂自己撞邪,只有这样他才会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如今这道山梁遭到了损毁,尚有补救之法。
我刚才看李大茂印堂发黑,一脸的衰相。若是我不救他,他怕是活不过七天。
只是眼下要怎样才能够让李大茂撞邪,让他相信我呢?
我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红姑,人命关天,看来今晚只有你去吓吓他们了……”
也不知是不是红姑对我的回应,玉佩之上闪烁起一层淡淡的光芒。
离开工地后,我又折返回老陈家的坟地,将大宽叔坟旁的野桑葚树砍了。
等我回到燕燕姨家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天空中时不时传来一阵闷雷声,看样子晚上应该会有雷阵雨。
只见广平叔也已经到了,桌子上做了满满一大桌的好菜,广平叔还特意买了一箱啤酒回来。
再见到我回来后,燕燕姨忍不住开口问道:“守一,怎么样了?”
“没啥事。有一颗野桑葚树遮挡住了我大宽叔坟,我已经把树给砍了,相信大宽叔不会在给你们托梦了。”
听我这么说了之后,燕燕姨这才放下心来。
广平叔望了望我放在门槛上的油锯,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小子从哪还整了一把油锯回来。”
“大溪沟工地那借来的。那个看工地的大茂哥,不是跟你一家子嘛!”
广平叔点了点头,忍不住哼了一声。
“哼!什么一家子不一家子,自从他爹当了支书后,那臭小子哪还把我这个堂叔放在眼里。
说是什么要往大溪沟修路给乡亲们致富,可到现在也没看到一个子。”
从广平叔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似乎对于李大茂很是不满。
不过对于村子里面这些事,我也不是很关心,并没有多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我才跟着广平叔去了他家,我家这么多年没人住,怕是屋子里面的耗子早就成精了。
燕燕姨一家两个寡妇,我自然不能在她家留宿,毕竟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正好我也想和广平叔问一下,二爷回小临河后做了什么,也许广平叔会知道一些什么我不知道的线索。
轰隆隆……
天空中的闷雷响个不停,哗啦啦的雨点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听得人心里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