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怀安静静的听着何文广与络腮胡的谈话,心中隐隐感到一丝困惑。
不合理啊,刑部虽说人手不够,可这涉及命案,正常是先上报所在区域的司所,若是司所人手不足,方会上报刑部,然后由刑部侍郎调派人员,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直接去通知锦衣卫。
锦衣卫说白了就是太子,也就是当今陛下用来以夷制夷,用大纨绔去改造小纨绔的特殊机构,无权无职,明面上锦衣卫可以插手刑部所有案件,可又有谁会去当真。
姚怀安入锦衣卫有三个年头,不过只是在锦衣卫挂了个名,平日里去刑部的次数屈指可数,满打满算不足一手只数,可那司所的老文书,还有这络腮胡三人总让他有种莫名的感觉。
“淡然!”
错不了,就是淡然,就像提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会见到什么人的那种淡然。
“这些人绝对事先知道我姚怀安会来。”
而随着络腮胡娓娓道出白木的生平过往,点出白木发家的原因,姚怀安越发的确定自己怕是被别人算计了。
“姜离!”“升仙散!”“月贵妃!”“白鹿书院!”
这里面任何一样都不是普通巡捕敢去染指的,便是那掌印史,甚至刑部侍郎查起来也会畏首畏尾。
此时,姚怀安又回想到那李云南口中常年泡在锦衣卫的八皇子,九皇子今日莫名其妙被陛下禁足,显然是有人不想让这两人涉足啊。
刑部人手不足,锦衣卫中身份地位够的无法出面,看来看去也就我姚怀安刚刚好。
一来他身后是镇国公,莫说公主,贵妃就是太子,冒犯了也就冒犯了,回头上门赔个礼道个歉也就过去了。
二来此事涉及升仙散,好像还牵扯到白鹿书院,而镇国公道儒武三修,也算半个儒家弟子。
这一切看着都是那么的合理,却是透露着层层布局,一张张网下他姚怀安就是那条不想蹦哒也得去蹦哒的鱼。
“这踏马就是为我姚怀安量身打造的一起命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