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才不敢妄言。”
“你个狗奴才!”姜寻瞪了曹公公一眼,嘴角微扬带起了一分嘲讽:“大胆得说!”
“公主与镇国府的婚事是先帝定下的,按礼法是退不得。”话到此处,曹德海却是跪下身子,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陛下,公主是奴才看着长大的,十四岁就已经立行,达到了儒家七品,未来宗师有望。而那姚怀安文不成武不就,整日只会与一群世家纨绔溜猫逗狗,而今已然十五,武道也才堪堪到达五品,此子绝非公主良配,如今姚怀安主动退婚,还望陛下应允!”
正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海公公无后,血亲只有一侄孙,在公主姜离许下一书院名额后,这才有了这般冒死的一番话。
姜寻会如何抉择无人知晓,此刻姚怀安心中是无比后悔,倒不是后悔进宫退婚,而是后悔没在膝盖上绑两护垫,后悔没在衣服里揣个二两酱牛肉,原本想着见了陛下,假模假样得流把眼泪,然后拿出国公爷爷的“遗言”,加上自己在京都不是那么美好的风评,陛下可能就借坡下驴答应了退婚。谁知皇帝知道姚怀安的来意后,连面都不露一下,任由他一跪跪了三天三夜。
“唉!”
一声叹息,姚怀安再次调出两缕真气缓解膝盖的酸麻,心神也是又一次开始神游万里。
“这方世界还真挺有趣,道家修灵力,能呼风唤雨,儒家修浩然正气,会言出法随,佛门有佛法,能修出法相金身,习武也能修炼出真气,嘿嘿嘿,保不准还真有神仙!”
、、、、、、
“可惜!可惜!姜离那丫头长得倒是水灵,可老子不能为了你这颗树放弃整片森林吧,所以这婚必须得退掉、、、、、、退掉、、、、、、”
“唉、、、、、、
老爷子,您老可别真出事了,孙子我这才做了十年贵族,身子骨这也刚发育好,快活的日子眼看就近了,您可别将我打回原形、、、、、、”
姚怀安并非这方世界之人,他只是模糊得记得,那天醉酒,又因好奇心作祟,回头多看了几眼路边粉红的小屋,就被迎面疾驰而来的货车来了个近身接触,醒来就莫名其妙的成了镇国公重伤刚愈的独孙,年方五岁。
姚怀安起先还是十分不适应,也是用了好多种不靠谱的方法试着穿越回去,结果显而易见都失败了。然而对于一个孤儿院长大的男人,时间永远是治愈一切思念的良药,姚怀安慢慢也就决了穿越回去的念头,安安心心的做了十年别人眼中惹事生非的小国公。
“小公爷,小公爷!你快醒醒吧,陛下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