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眼神微眯，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结界？”一旁宁如雪听着陈远低语，也是疑惑一声，但很快，她也跟着点了点头。
“上古时，修士踏入神通，便以自身为媒介，施展有利于自己战斗的界域，界域中多充斥着与施展者同属性的灵气，或道场阵法，比如鬼尊的鬼道，便可施展一城之假象窃取人的修为……”
宁如雪声音压低，与陈远说着，也是在给一脸懵的苏阿雅解释。
“不过那所谓的界域，亦或者是神通结界，便在后来像断了传承一样突然消失。”
“这也是上古道法繁荣，大修众多的缘故，而界域莫名消失，大修的实力也被削弱，加上鬼尊对上古天骄的迫害，后来数万年，修士境界的上限越来越低，下限也是……”
宁如雪对结界的解释足够完善，陈远也是一脸凝重地看向前方那高大门楣，红得渗人的红漆门。
“换言之，如今还能够施展结界的，很大可能是……上古遗留种。”
陈远低声道，已然开始调度浑身灵气，准备好迎战。
所谓上古遗留种，便是指鬼尊这号修士，能够贯穿几十个大世的寿元，修为自然也是极高。
陈远难保这五灵神是什么同鬼尊一样的人物，戒备已然拉满。
随着时间推移，终于轮到陈远进庙。
五灵神府，四个大字带着诡异的红光，像是摇曳的灯笼，打亮陈远化作的庄稼汉的脸庞。
“快进去，磨蹭什么！”
两道声音突然从低处传来，惹得陈远一怔。
低头望去，却是两只齐人膝高的黄毛小兽，看着，像是黄皮子似得，人立而起，眼神带着人的神采，伸出四指，对着陈远比划道：
“五灵神尊，万法齐之，你这庄稼汉害得神尊久等，便将你挫骨扬灰了去！”
陈远看着两只小黄皮子，心中警惕散去大半，笑了笑便要进了门内。
倏地，却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后腰。
陈远扭头一看，却是最早与陈远攀谈过的那个富贵老头。
他脸色煞白，脸上褶子挤压到一块，脸似树皮，双手如个吊钩似的，紧紧勾住陈远的衣服。
低低叹气，颇有些惨兮兮道：
“我看你是个老实人，也像没来过州里大城，这庙里你若是进去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啊！”
“多嘴的畜生！”
两只黄皮子陡然龇牙咧嘴，发出一阵低吼，他们身后毛发倒竖，似针一般，扎向富贵老头的脖颈。
富贵老头哪见过这阵仗，他已是祭过好几次五灵神了，也没听过这庙外的两位黄仙伤人啊！
嗡——
黄毛比之钢针还要坚硬，速度极快，眨眼功夫，便已挨着老头脖颈。
啪。
陈远双手一合，尽数拦下钢针。
他拍了拍呆愣住的富贵老头，笑道：
“你人不错，算个好人，这庙里是人是妖，我一探便知，等出来，我再道谢。”
陈远话毕，便瞬息闪至两只黄皮子身边，左右手各擒住一个，带进了庙内。
砰。
红漆大门蓦然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