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么重要的事,他们定记在了心里才对。
可入了这城,倒怎么将这最重要的事给忘了呢。
有这前提条件在,哪怕他陈牛志的大侄,被剑柄捅了肚子流了血,背篓背了要埋的死猫,和街里堂口来往密切……
都不足以说明,他是个人啊!
难道说……
众人似乎都想到这一茬,皆是呼吸一滞,心里发毛,齐声道:
“鬼?!”
陈牛志也是跟着一起发出了声音:
“难道说高人复活了我大侄儿?”
“……”
瞧着事情不对。
众人也只好硬着头皮,住了下来。
傍晚吃了些路上所带的干粮,也没有敢接陈舟亭熬好的稀粥。
只有陈牛志“咕嘟咕嘟”喝了三大碗。
饭过,陈舟亭将死猫从篓子里取出来,埋在了院子那棵孤零零的松树下,
他摸了摸树干,道:
“阿松啊,你陪我读书这么多年头,我今日便给你找了个伴儿,只是它可能不会说话,你将就着先。”
“……”
一夜无话。
深夜。
陈远与郎居士默契起身。
离开了府宅,去了近处一个小楼最顶上。
“看出来了什么了?”郎居士抱着胳膊,吹着风。
陈远微怔,看着城内通明灯火,摇了摇头:
“我用梦道探查过了,一点瞧不出来,好像都是真的。”
郎居士闻言,眼神缩了缩。
“娃子,我这有个不好的消息,你想听么?”
陈远一愣,赶忙点头。
郎居士咽了咽口水,才说道:
“上古鬼尊,为何会被称为世间大魔,不单是因他所炼功法邪异。”
“师叔细说。”陈远听郎居士提起了鬼尊,也是不敢怠慢,灵气凝于双耳,细细听着,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郎居士幽幽叹了口气,咂了咂嘴,说道:
“这事儿,也是许久前……我们当故事听的,可谁知道,如今还有不开眼的,想要把那尊妖邪给复活。”
“这鬼尊啊,是陆上神洲有史以来,名声最大的邪魔。”
“他最贪图的,便是……”
“耍。”
“耍?”陈远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