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学谦到底还是与他公司里的人一起旅游去了。
因为叶莲昨晚纠结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没收回自己说出去的话,同意曹学谦去旅游了。
从象鼻山公园下来,叶莲让蓝杉先回家写作业去,而她则去菜市场买点菜。
但无论是在菜市场上,还是在买菜回家的路上,叶莲都是在走神。
她越来越发现,其实自己真的无法放下。
三个月前情感上的伤痛其实还没有痊愈。
团建活动才过去三个多月,他们公司又搞出省旅游,并且还在外面待三天两夜,这危险系数比上次的团建活动是高多了。
曹学谦说过他不会再与程点菲有什么情感上的牵扯。
这三个多月来,据叶莲的观察,曹学谦确实是在履行他的诺言。他每天忙完事情就回家,也很少有恍惚出神的时候了。
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叶莲很是担心这次的旅游,程点菲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虽说曹学谦再三地保证过,叶莲也相信曹学谦是真心想与程点菲撇清关系,但情感上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呢?谁能保证没有意外发生呢?
而且,山不转水会转,山不动水会动,就算曹学谦不再对程点菲有想法,但程点菲对曹学谦用情那么深,她不会在旅行的这三天两晚里制造与曹学谦独处的机会吗?
那时,曹学谦真能做得到坐怀不乱吗?真能不旧情复燃吗?
而且,有了上次的教训,程点菲不会再隐秘一点吗?一些亲密的举动她不会消除痕迹吗?
叶莲恍恍惚惚地回到家里,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害怕。
她后悔自己的一时心软,后悔自己一时假惺惺的大度和死要面子。
这下好了,曹学谦走了,什么都挽回不了了,只剩自己在家里徒劳地担心和害怕了。
叶莲懊悔不已,简直不知道这三天两晚的时间她如何才能熬得过去。
她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像是被一根线打了结,一头被曹学谦拉着,一头被程点菲拉着,揪着揪着地,不得安宁。
她有点不敢去想三天后曹学谦回来时会是怎么样一种情况?
上次曹学谦脸上那鲜红的唇印已让她痛彻心扉,如果这次回来又来个什么桃色印记或者干脆是直接的情变,那她怎么接受得了?
蓝杉到了要去练琴的时间,他背着个小提琴独自一个人准备出门。
家里只剩叶莲一个人。
她从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胡乱地收拾着,只觉着她那颗揪揪的心无法排遣。
她拿出一本《读者》,随便的翻了翻,那些平时让她拍案叫绝的一些心灵短文也看不到心里去。
她又拿出那本《巴黎圣母院》,那是她这段时间偶尔有时间就会翻一翻的书。
《巴黎圣母院》她已看到第三卷。
雨果不愧是一个伟大的诗人,他思想情感上的激情澎湃淋漓尽致地体现在了他的着作中,无论是他的诗还是小说。
《巴黎圣母院》里,抛开故事情节的巧妙和扣人心弦,着作里的语言艺术真是让人生出无限的享受和震撼,让人忍不住反复朗读和吟诵。
雨果在建筑上的研究和造诣也是让人叹为观止。
巴黎圣母院是无疑是雨果心目中最神圣最了不起的经典建筑,他用他魔力无限的文字,对巴黎圣母院进行了详尽的欧歌和赞美。
……
叶莲很喜欢那本《巴黎圣母院》,空闲时间里她喜欢慢慢地细细地品读和吮咂。
可今天,她根本看不下去。
书本上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空洞的,都是无意义的。
她不时地猜测:
曹学谦他们的旅游车到哪里了?
曹学谦坐在车上的哪个位置?程点菲坐在车上的哪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