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烟的时候,香烟的火光闪灭间,映现出其余三个手指头的残缺,显得有点怪异。
林树深笑了笑。他对麻子这只只有两个手指头的手已是习以为常。
麻子拿出烟盒,问林树深:“你要不要来一根?”
林树深摆手:“不要,你知道我不吸烟。”
麻子也不勉强,收回烟盒,问:“今天生意还好吧?”
“今天周末,生意自然是好一点。”林树深说道。
麻子的心情似乎也不错,笑道:“我今天也还行,所以奖励自己一根香烟。”
林树深突然想起那辆黑色的杰达。
“麻子兄,你今天有看到一辆黑色的杰达车吗?没有牌的,好像也是在拉客的?”林树深问。
“看到了。无牌。”
“我怎么感觉那车有点神秘?黑玻璃,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林树深没好意思说自己还有点害怕。
“碰到这种车,最好就离得远一点。”麻子提醒道。
“为什么?”林树深奇怪地问。
“我也说不好。我也只是听说。反正我们小心一点没错。”
“你听说?你听说了什么了?”林树深又问。
“有人说,这无牌车是从缅城过来的。
“前两年,这种车在缅城当道,在当地臭名昭着,使那里的人民怨声载道。
“当地政府迫于形势,痛下决心,对其严加惩治,使其在缅城变成过街老鼠,再也无法横行霸道。”
“不是吧?”林树深面露忧色:“那些车真是从缅城过来的?”
麻子又吸了一口烟,说道:“现在还不好断定。现在只有一辆或者两辆。如果真是缅城过来的,至少会有好几辆或者上十辆。听说他们是一个团伙。”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林树深皱眉道:“那我们不是麻烦大了?”
麻子笑了笑,说:“你现在担心个啥?我也是道听途说。”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担心。”林树深停了停,又问:“那些车在缅城怎么使人怨声载道了?”
“那多了去了。”麻子又吐出一口白雾。
“说来听听。”
“他们先是压低价格,让出租车拉不到客人。”
“然后呢?”
“然后就有各种为非作歹。”
“这么恐怖?”
“最常见的是宰客。
“他们以很低的价格,把乘客骗上车辆,然后在半道或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逼着乘客把身上的现金都掏出来。
“有人上车的时候说好车费是十元,结果花了一千八百多才下得了车。”
“啊?”林树深惊愕。
“还有更可怕的。一些女性上车以后,被拉到偏僻的地方进行凌辱。搞得那里的人都人心惶惶。”
“真这么可怕?那里的人可以不坐他们的车呀。”
“有时有急事的时候没办法呀。”
……
说着话,麻子的香烟已燃烧到手指边,似乎就要烧到手指头了。
麻子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尖把它踩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