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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节当天，礼堂人满为患。
不知是谁走漏了周栖野要上台的消息，高二的艺术表演观众席里混入了一群高一的学妹。
陈遂意和王怡馨来得晚。
从后门进的时候门口堵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女生，好几个都正对着小镜子偷偷补粉，还有人捏着嗓子很兴奋地问栖野学长什么时候出场。
王怡馨再一次被周栖野的人气震撼。
嘀嘀咕咕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把周栖野的签名拿来卖能不能大赚一笔”便被陈遂意赏了个暴栗。
“行了。”上完妆的陈遂意，眉头微蹙，整个人冷艳又矜贵，仅仅只是低声的一句“麻烦让一下”，就使得学妹们自动地让开一条能通人的道路，“快点跟上。我们抽到了第二个上场，现在就得去候着了。”
闻言，王怡馨也不敢耽搁，一边迈着小短腿频率极快地噔噔噔赶上陈遂意，一边焦灼地叹气抹汗，“天哪意意，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呀，怎么抽到了第二个。我感觉我还没准备好呢，马上就要上台了，怎么办我好紧张好紧张……”
这样的絮絮叨叨一直持续到后台与众人汇合。
“嘿。”
王怡馨还专心致志地对着陈遂意倾诉自己的恐惧，沈聿白却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坏坏地弓下身，凑到王怡馨的耳边，冷不丁地出声故意吓她。
见到王怡馨肩膀猛地一抖，整个人被吓得不轻，沈聿白却开心地笑弯了眼，非常欠揍地挑眉：“喂，你胆子也太小了吧。”
终于反应过来的王怡馨一下子羞红了脸。
她抬起手轻轻地捶了一下沈聿白的手，声音不自主地夹了起来，“你干嘛呀，吓死我了。”
沈聿白已经直起了身，却仍然低着头认真地看她。
过了一会，他才说话。
却不回答她的问题，只真诚地夸赞王怡馨，“哇，你今天真漂亮。”
男生的眼睛眨也不眨，就这么直愣愣地望着她，看得王怡馨手足无措，连呼吸也开始显得多余。
“你……你……你……怎么……”
一紧张就会结巴，王怡馨“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越说不出来越着急。
眼见着王怡馨要急眼了，沈聿白却突然笑开，笑得前俯后仰，格外幼稚，“小结巴，你好傻呀。”
如此亲昵的口吻让王怡馨憋着的一口气突然漏掉，她呆呆地看着眼前完全笑开的男生，一时之间竟连一个字也吐不出口。
“我在下面给你拍照。”听到5班在招呼同学们集合的声音，沈聿白终于停下了开怀大笑，只是眉眼弯弯地弹了弹王怡馨的额头，语气轻松，“快去吧，没什么好紧张的。”
完全呆住的王怡馨什么也没法回应。
最后还是陈遂意看不下去了，扯了一把她的袖子，把人拽着往前走。
明明随着人群往前走，王怡馨却止不住地想要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