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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栖野常常分不清陈遂意究竟是随口解释还是蓄意挑拨。
比如此时此刻。
他因为陈遂意的话烧红了耳根,愕然转头之时却对上了陈遂意清明的双眼。
勾他心弦的是她,不为所动的却也是她。
似乎到最后,只有周栖野独自沉沦。
“怎么了?”
陈遂意神色没什么变化,像是看不见周栖野的羞涩与讶然,平淡地问他为何陡然停下。
周栖野明亮的眸一点点黯下,他与陈遂意对视半晌,确定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最终哑了口,摇头,然后转头继续蹬车。
风声重新呼啸在两人耳边。
在那段不长的回家归程里,周栖野听到自己慌乱而急促的心跳慢慢平复,最后,归于平静。
早该知道的,陈遂意怎么想的,他掌控不了。
有时候窃喜于自己似乎在她那里是唯一的特别,有时候又会觉得周栖野不过是她生活里消解无聊的兴致。
周栖野说不上自己的感受,怪只怪从头到尾,他都能清楚看到陈遂意眼里无动于衷的冷静。
可是,能看到又怎样呢?
在周栖野愿意接下那双红色aj时,他已然明确自己的心意。
关于陈遂意,周栖野无路可逃。
周栖野心甘情愿,对陈遂意投降。
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
这样的沉默一直持续到周栖野踩下刹车,锁好自行车,然后回头望向站在路灯下安静地等他的陈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