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桐不由得挑眉,不算清晰的画面中,一个穿着ktv服务员工作服的少年被几个人按在地上,陆景明还是那头骚包的银发,他张开双臂,老母鸡似的护着身后的小鸡仔,两腿肉眼可见的发抖,却还是坚定地挡在了少年身前。
两人面对着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有些胖的少年,他大笑着把一瓶开了封的酒倒在了自己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皮鞋上,叫嚣着让少年去舔。
“好的,我知道了。”希桐了然,他挂断了电话,将手中的药交给了别墅区的保安,这里治安良好,放在保卫处也不会丢。
壮着胆子从客户哪儿拿来手机拨打电话的服务生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他几乎吓哭了,这,这可怎么办啊!
“沈大少爷,我说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陈天赐倒光了手里的酒瓶,随手一丢,脚踩在浸透了暗红色的地毯上碾了碾。
“把我的鞋和地毯舔干净。”陈天赐晃着脚吊儿郎当地说,“你不是缺钱吗,我就发发善心,给你那个死鬼爷爷一笔钱治病,怎么样?”
“沈岸芷,你冷静。”陆景明勉强着自己和陈天赐对视,他被对方的眼神逼得节节后退,几乎要把身后的沈岸芷暴露出来了,“希桐…我哥马上就来了,你别害怕。”
希桐。这个名字在沈岸芷心里转了一圈,他想了半天,把班上那个整天低着头写卷子或者画画,总之终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少年对上号。
不要把他牵扯进来了吧,沈岸芷苦笑一声,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愤恨地火焰,他张口,声音因屈辱而颤抖着,“你说话算数。”
“沈岸芷!”陆景明大叫。
“好!”陈天赐笑得更大声了,命令他的两个跟班放开沈岸芷,他抬了抬脚尖,“来吧沈少爷。”
跪在地上太久,沈岸芷起身时跌跌撞撞,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差点摔倒在地上,他僵硬着身子俯身,自尊心正拼命地阻止着他接下来的所作所为,他紧紧地捏着拳头。
“怎么,不愿意啊?”陈天赐等得不耐烦,一把抓起沈岸芷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那张脸完全整合了陈父和沈岸芷omega父亲的优点,一眼就能看出是陈家血脉的同时透着一股精致的书卷气,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沈岸芷的眼神中都似乎透着一股柔和。
陈天赐大骂一声晦气,沈岸芷的生父本就是陈父的白月光朱砂痣,他本人又学习上进,踏实肯干,在学校有校草之称,年纪轻轻拿了不少比赛的奖项,听说不少国家一流的大学都向他抛来了橄榄枝。
如果这样一个私生子凭借着父亲的愧疚回到陈家,等待着陈天赐的会是什么,都不言而喻。陈天赐反手给他一耳光,他清了清嗓子,一口浓痰吐在地上,他强行按着沈岸芷的头,“给我舔干净。”
沈岸芷被这一巴掌扇得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阵发黑,发烫的侧脸被按在湿透的地毯上,鼻尖嗅着酒臭和痰液的腥味。
“陈天赐你别太过分了!”陆景明指着他大吼道。
沈岸芷抓紧了地毯,牙关紧咬,努力保持着神志的清明。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alpha天性的暴虐欲望正一点点挤压这他岌岌可危的理智,就差一点。
就在这时,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