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出于意外吧,也许或是别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花伶终是发生了所谓的改变。
云箫以为花伶根本就不在乎,因为之前的她,自始至终在乎的只有她所谓的家族。
看来时间久了,什么都会变了,云箫心里这般想道。
她正了正神情,如紫藤萝般美丽的眸子划过些许的趣味。
“不必这么紧张,本尊并无恶意。
只不过是南海的水太浑,想找找解决的方法罢了。”
听了这话,花伶神情并未放松,反倒是绷得更紧。
被她老母亲护在班护在身后的潮,如大海般剔透的蓝眸愈发幽深晦暗。
“所以他不过是两个闲散人,整日只知种种花养养草,打发打发这无趣的时间。”
花伶扯出一个很是难看的笑,茶色眸子依旧是那般直视云箫。
“哦,是本尊糊涂了,海皇族最后一任王早已下落不明了,难道不是吗?”
一个很不走心的借口,一个漫不经心的反问,好似镶满了某种魔力,逐渐让花伶身子放松了下来。
花伶从脸上强挤出一抹笑,音太过于紧张,声线越发颤抖,
“是……是啊,我那位好友早随着我那夫君不知去向,现如今我也只能整日祷告,希望他二人能早日归来。”
“既如此本尊就不打扰了。”
云箫唇角微勾,眸中的笑意漾开,在旁人看不见的眼底却是一片的冰凉。
强撑着身子,等云簘走后,花伶一个泻立重心不稳,直往后栽去。
好在潮在她身后,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明明不过是几段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对话,就跟打了一场战役似的,疲倦极了。
现在的她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神情恹恹的,一点都没有精气神儿。
潮搀扶着这般泄了力的花伶,一步步搀着她坐上椅子。
潮看着这般的花伶,没忍住没头没脑说道,“我不会有事儿的。”
原先充满生机神采奕奕的茶色眸子拌合着,花伶现在是根本没有气力,跟潮讲清楚。
潮也知道现如今他状况不佳,很是贴心的退下去,把整个空间留给她。
她颓然地半倚在太师椅上,疲倦的表情早已爬满了她的脸庞。
不过是几句话,差点就让她丢盔弃甲,怎么说呢,不愧是他云箫啊!
南海的事……这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儿?
要不然她可不觉得云箫会多费口舌,提上这一嘴。
还有家族里探子传来的消息,这当真让她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好好的佛尊不当,偏偏要绞入红尘之中,做那可怜巴巴摇尾乞怜的狗。
花伶她是真不明白,当今这世道是怎么了?
一个两个的净瞎扯。
身份体面,地位尊崇的佛尊不当,偏偏一天两天的算计别人的一颗心。
算计别人也不是不可以,偏偏脑子抽了算计她云箫。
之前花伶就觉得宇泽是个有能力有手段的,现在回头看看跟自己那个下落不明的夫君有的一拼。
唾手可得的好日子不想过,尽想整些花活出来遛遛。
好像自从五界选出了主宰后,除去为数不多的几个正常外,其他的主宰接二连三搞起了花火。
唉,这些人真想不开。
她那下落不明的夫君不就是因为花火搞得太好,直接被云箫弄下来了吗?
这虽是花伶的推测,但她不信这背后没有云箫的推手。
也许不久的将来,佛界还会换一位主宰,花伶真的是有些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