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是皇后。”
黑无常:“是贵妃。”
白无常:“是皇后。”
应砚想起了正事,让恒泽从袖口拿出一方洲域图。
那些“人”悄然退下,黑白无常明白他们该走了。
果然,宫人们四散各处,于隐蔽处倒下,魂魄显现。
无一倒外,皆是惊恐。
也是,强行封在身体里,时刻感受超出肉身极限的痛苦更别说行走。那滋味,不可言说。
半个月后,战火以渊国夜袭辰国边城霍陵关打响。
霍陵关一夜失守,主将战死,尸首挂于城墙上示众,子民成难民。
辰皇大怒,调军边境,命伽瑞关主将傅说夺回失地并死守第二道城池。
寂骄伪装成渊军士兵来回巡视,这漏五个那漏十个。那些人抓住时间逃跑,知道出了城才有命活。
也有些运气不好的,或夜袭时被杀,或被夺去财物米粮充公。世家平民,于战火之下,皆是难民。
渊国边城,国师面覆紫金面具观望远处。
士兵带着萧寅和钟挽来到他身边。
城墙上,只余三人。
恒泽平静道:“阿寅,好久不见。”看问钟挽停顿了下:“她是?”
萧寅顺着他说:“钟挽,在河边捡的。”
钟挽上前行礼:“在下钟挽。”
恒泽低头望向她:“我是恒泽。”
钟挽有些晃神,师父捡到她时也是这么介绍自己的。她有些好奇面具下的脸,手痒想摘又生生忍住。
恒泽:“寂骄怎么样了?”
萧寅:“在霍陵关放水呢。”
萧寅拿出了运薄:“唉,死的可都是我的人。福薄的当晚就断香火了,能挺过一夜活命或者逃出来的连六成都不到,情况不妙啊。”
恒泽听闻,拿过来看:“不应该啊,我明明选的是最保底最隐蔽的方案,怎么会……”
连翻几页,发现那些人功德几近为零,又把薄子扔回他身上,无语:“我觉得他们能体面死去就挺好运的了。行善加,行恶减,遇乱生机显。他们什么都没有怎么和功德深厚之人争命。”
萧寅无奈:“所以才说情况不妙啊,我有感觉以后有的忙了。”
钟挽从恒泽的脸上移开,转而看向萧寅,疑惑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运薄,这个好薄啊。司命殿满阁都是,难道只有一本是真的?”
萧寅认真解惑:“这个吗?一直都在我手上啊,各界之主都有的。”
钟挽尴尬一笑,摆摆手说没什么没什么。
不经意想起司命殿满阁的运薄文书,对比面前这本也太不实用了。
而且人的功德竟然要靠自己而非身世,神族只要完成工作除了神玉也会偶尔发放功德,身世越高功德自然越多。
可自己自从入了神界统共也才三千功德啊!!!
这么说,自己要是碰见天灾人祸又和萧寅这种级别的老怪物在一起岂不是要第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