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柴安镇的小摊上,寂骄正在吃馄饨。
不远处钟挽着急忙慌的跑过来,一坐下气喘呼呼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灌下去。
寂骄吃完最后一个,欣慰道:“不错,够麻利。老板,再上三碗菌汤馄饨。”
老板:“好嘞。”
钟挽:“谢谢夸奖,不过应该没啥事了吧。为什么你们这么小心?”
寂骄:“因为那她们的人生在重演,我们就是要尽可能减少战争伤亡,当时的辰渊战役整个洲域折损了小半生灵,不小心不行。”
钟挽:“值得吗?为了妖魔之主打破人间的平静。”
寂骄看向夕阳沉落,淡淡道:“只要他们想活什么都值得。”
老板的馄饨做好了,端上来:“三碗菌汤馄饨,姑娘们慢用。”
寂骄看见馄饨推了一碗给她,又埋头苦吃起来。
钟挽才刚吃了三个,人家已经一碗见底了。吓得钟挽连忙加快了速度,这么好吃的美味她要抢我可打不过啊。
夜晚,伴着月色两人回了萧府,钟挽和萧寅打过招呼就去睡觉了,而寂骄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真是什么能力挽狂阑的家伙吗?还不如上一个呢,好歹都打入内部了。钟挽要是能行她觉得自己也行。
萧寅打断她的出神,例行公事的问道:“都办妥了,你觉得她怎么样?”
寂骄无所谓道:“嗯,实力一般、悟性一般的生灵,成长空间不大。”
萧寅忍不住清咳一声:“这才几天不至于不至于。”
寂骄翻了个白眼:“难听的事实也是实话,懂。”
萧寅:“她会成长的,多带带多经历些就好了。”
寂骄:“当时急于求成苦训钟澜时也没见你们有这觉悟,人家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随两人轮回了。”
萧寅叹息无奈:“那不是第一个没经验吗?”
寂骄无语:“偏心玩意儿。”
萧寅:“夜深了,你饿的话就去找个麦饼吃,别舍不得家里管够。”
寂骄满脸嫌弃:“你除了吃麦饼吃别的会死吗?我今天就毒死你。”从空间掏出一个油纸包,拿出一个肉包就往他嘴里塞,将剩下的往他怀里一放转身就回去睡美容觉了。
独留在原地的萧寅拿下包子,又看着怀里七八个白白胖胖的包子,咬了一口自言自语道:“我招谁惹谁了,不过太咸了,凑合吃吧。”
而此时的渊国皇宫
凤仪宫内大太监宣完废后诏书,便直接令人收走了凤印,并搬空了宫里一切东西,连同蜡烛也一并吹灭收走。
哪怕面前的人曾礼待过他们,哪怕面前的人曾施恩他们……
在这些人眼里,她只是个没有价值的废后。下令的又不是他们,大家都是奉命行事不然谁都说不一定下一个这么惨的会不会是自己。
黑暗中裴歌站在原地,月光透过窗户照清了她的侧脸。意料之外她并没有求弱求情,她想自己有些不想争了但又只差三成放弃又不甘。
眼中变幻莫测,杀两人是杀,杀他们也是杀,自己怎么算都不亏。
袖中的枪感受到主人情绪蓄势待发,偏偏那些人还不知死活。
大太监瞧着她身上的凤袍想起贵妃娘娘的吩咐又命人上去想剥下她的凤袍。
话刚落,一道清冷的声音由远及近:“陛下宣尔等速回昭习殿。”
国师身着淡紫色长袍,迎着月色踏入宫门,神圣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