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济殿
天帝批阅奏折,心情颇好。
连华颂都看出来了,砚墨的手都不酸了。
直到……
天帝幽幽道:“如今大劫将至,越是早做打算对我们越有利。”
华颂大惊,这不是疯是投机取巧。
连忙制止:“陛下三思,二十四万年前的凡女虽由人化神,然不过千年便被剥夺一切,永生永世陷入弑爱救世的荒唐命运中……”
天帝打断他:“所以道是死的。”
华颂腿软伏地,内心疯狂求饶。罪过罪过,他和在场的人无关,如有冒犯请劈坐着的左眼尾有痣戴银冠穿月白金丝缠枝纹长袍的在场的唯一星辰神,不要劈我这条弱小无辜的蛇啊。
天帝继续语出惊人:“或许我应该布星示警,不管他知不知道都是心意。”嘴角抑制不住的勾出一抹笑,起身向运星楼走去。
独留在原地的华颂哆哆嗦嗦的起身,面色苍白。他要告假,让别人先顶几个月再说。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待荧惑守心之象示警已是一月后。
期间,钟挽就这么在黎山借住了。
当然,萧寅那个小心眼的家伙是绝对不会养闲人的。
清晨吃麦饼,一起下山采买米粮,下午义诊,傍晚打扫庭院,晚上还是麦饼。
萧寅正坐在月色下的摇椅上,独享这一刻的悠然时光。如往常般观星,只是夜空中,火星荧荧似火,守在心宿之侧,是荧惑守心。
掐指一算,果然辰渊两国要开战了。目光渐冷,真是一刻都不让人安生。
钟挽也惬意的在池边泡脚,萧寅不经意来了句:“我要去青洲了,要一起吗?”
钟挽转头:“为什么?”
萧寅:“我在此地已经十五年,待够了。”
钟挽:“人界十三洲,你每过十五年都要换个地方吗?”
萧寅:“差不多,待多久看心情吧。你去不去?”
钟挽没说话,萧寅也有耐心给出了另一个选择:“如果你不想的话我可以送你出去。”
出去,这时候回神界挨天雷吗?好不容易才借养伤名义留了下来,每天干这干那给他当仆人。
又是跟着他义诊又是扛米粮,劳力都不带这么压榨的。
钟挽:“别别别,我和你去。”
萧寅:“好,明天我就要到那,你能送我过去吗?”
钟挽黑脸:“你开什么玩笑?元洲青洲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中间隔了四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