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平一番慷慨激昂批判儒家的说辞,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当然,真正能完全能听懂的人,其实只有朱由校一人。
因为科学、哲学、逻辑等词只有他才能完全听得懂,这些词汇侯平在之前的日常讲学中都有说到过。
但这并不妨碍刘宗周对侯平恨的咬牙切齿。
侯平如此贬低儒学,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宗周当即大怒:“侯平小儿,你实在太嚣张了,刘某虽不能代表天下儒门,但是刘某答应和你赌。你想要赌什么?”
侯平笑道:“赌你们儒家学者目光短浅,看不到太孙府的发展规划,我们以十年为期,如果十年内,太孙府不能让通州百姓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人人有书念,就算我输,反之,如果太孙府在十年内让通州百姓都过上了丰衣足食的生活,那么就是你输,你要向天下百姓谢罪,承认自己目光短浅,承认你所学之儒学,不如狗屁。”
刘宗周顿时冷笑道:“好,侯平,莫说十年,我刘某给你二十年时间,只要你能做到,莫说让我刘宗周道歉,就是让要了我的脑袋又有何妨?有亲眼目睹你口中的盛世景象,我刘宗周也算不往此生。”
侯平点了点头:“要做到这点并不难,不过太孙府主簿已经被你干成这样,你要是故意撂挑子,阻碍了太孙府的发展之路又当如何说?”
刘宗周冷哼一声:“刘某绝非此等小人,主簿刘某任之又如何?就怕你没本事实现自己的承诺。”
侯平举起右手说道:“今日有太孙殿下为证,我们击掌盟誓可也。”
朱由校也点头道:“不错,本太孙为证。”
刘宗周也举起右手说道:“好,我们就击掌盟誓。”
“啪。”
两只手在空中相撞,誓约已成。
侯平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刘宗周给劝回去了。
“太孙殿下,让人先送刘主簿回去吧。”
朱由校点了点头,安排锦衣卫将刘宗周送回太孙府。
随后两人一起上马,缓缓往漷县方向行去。
没走几步,朱由校就不解的问道:“夫子,儒学真有你刚才说的那么不堪吗?”
侯平摇了摇头:“儒学能被推崇尚这么多年,必然有其益处,但是这世间没有任何一门学问是完美无缺的,想当初春秋战国,华夏大地百家争鸣的大时代中,涌现出无数优秀的学术思想,但是到了西汉董仲舒提出独尊儒术的时候,就完全变了味了。”
朱由校好奇道:“怎么就变了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