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的万则广显然也看到了骑着马正极速奔来的龙骧军,死命地朝着底下大叫道:“关城门,快把城门关上!”
底下的兵士如梦初醒,赶忙集结人手去推城门。
但已经晚了,攒足了速度的龙骧军士兵骑着底下的马匹势如破竹地冲入漳州城中,积攒了足够速度的战马狠狠地撞在防护薄弱的漳州士兵上,马匹上骑士的长枪狠狠地挥扫出去,一个照面就有许多漳州士兵丧命。
有了马匹的龙骧军军士简直是所向披靡,即使在极小的空间也能有效的闪转腾挪,将漳州守军打得节节败退,城门口很快就出现了一大片空地,后方骑着马匹的龙骧军军士继续鱼贯而入。
“该死!”万则广朝着身旁的传令兵咆哮道:“东西门的守军呢,他们来了没有?!”
“东门的刘将军和西门的袁将军两人在家中饮酒,末将拿着指挥使的虎符去城门处调兵,领头的人都说……都说……”
“都说什么?”
“都说没有两位将军的命令,他们不会擅自出兵。只有北门的安将军听闻之后马上出兵,不过北门离我们这里太远,他怕是还有一段时间才能赶过来。”
万则广的身体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他知道,今天这漳州城是守不住了。
龙骧军的士兵们可不会因为万则广而停下他们的脚步,后来的人踏过地上同伴们的尸体,每个人心中都憋着一团火,于是他们士气越来越高昂,打得漳州守军完全招架不过来。
终于,漳州守军之中不知道是有谁率先丢下了武器抱头蹲在地上,高喊:“我投降!我投降!别杀我!”
又或者是有谁率领顶不住压力,丢下武器就朝着后面跑去。
于是越来越多的漳州守军接连效仿这两人的行为,要么蹲下投降,要么四处溃散。
季良锐令劭目带着一千多将士去追杀这些溃军,然后将剩下的人留下来,看住俘虏的同时,也守住他们好不容易占领下来的这座城门。
……
……
安准之着急忙慌地从北门率军过来救援,虽然他是个有见识的人,也是个勤勤恳恳的人,但他的领兵能力着实不怎么样,一路上军士们都是稀稀拉拉的,没有阵列,行军速度也提不起来,耽搁了许多时间。
面对这种情况,安淮之心急如焚,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突然,他看到前方有不少和他们穿着同样兵甲的士兵逃跑过来,阵前的军士们已经举起武器开始准备迎敌,可安淮之觉得不应该伤害友军,竟然命令士兵们把武器放下,然后从中间让出一条道来让这些逃兵过去再说。
这下好了,北门守军的战列本来就混乱无比,经过安淮之这么一顿猛如虎的操作,更是杂乱不堪。
后面追上来的劭目见到北门守军,本来还有所忌惮,可看到这队列的样子,哪里还有什么惧怕,直冲冲地就率军迎了上去,没两下子就把安淮之的北门守军杀了个“七进七出”,逃得逃,跑得跑。
安淮之如同万则广一样瘫坐在地上,他知道,这漳州城,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