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战败被俘虏的闽国守军,李弘冀并不打算编到自己的麾下,因为他们战斗力属实不咋样,训练起来要花费大量的功夫,而且就像杨树说的,其中桀骜不驯,管不好自己下身的兵油子实在是太多了。
但为了日后方便管理,肯定是要在本地驻军的,这驻军的,自然也不可能是李弘冀的兵,只能是李弘冀在当地挑选出来的兵——没错,选择留在长汀城的李弘冀并不是闲着的,而是有任务的。
从金鳞军和龙骧军可以看出,李弘冀一直走的都是精兵的路线,奉行的是“兵在精不在广”的理念,所以在闽待着的这段时间内,李弘冀的想法是要挑人组成新的汀州守军,而对于之前那些“罪大恶极”之辈,清理掉一些,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杨树听了这话,猛地一抬头,却只看见了李弘冀的背影。
他拜倒在地上,千言万语只化作四个字:“多谢殿下。”
……
……
虽然今晚的夜色如墨,风雨欲来,但许文稹还是坚持做着他每天幸福生活的最后一步。
两具白花花的身子在一张宽大而奢华的床上翻滚着,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时发出饿狼一般的咆哮。
激战到正酣畅之时,许文稹突然听到屋子外面传来熙熙攘攘吵闹的声音,这直接干扰到了他的兴趣,于是他冲着门外大喊道:“闭嘴!再敢发出声音,老子把你们都杀了!”
这话还真有奇效,屋外的声音“唰”地一下停住了,环境重新变得静谧而优雅起来。
许文稹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是他想要的氛围,于是他情不自禁地加快了频率。
就在他即将要释放出去的那一刹那,用横木拴住的两扇木门被人用力一脚踹开,以极快的速度砸在两侧的木墙壁上,发出极大的响声。
许文稹先是感觉到一股惊惧包围了自己,然后才反应过来是哪个东西这么不长眼,敢在这时候扰爷爷的好事,正想破口大骂,余光却瞟到了那手持长剑,缓步走进来的戎装大汉身上。
随意地用长剑敲了敲地面,柴克宏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许刺史真是好兴致啊!”
“你是哪个队伍里的?”即使到了现在,许文稹还没意识到是敌人破城,只以为柴克宏是汀州守军之中的一名士兵,胆大包天地闯入刺史府中,“上官是谁?”
“我?”柴克宏神色惊诧,尔后不顾姿态地大笑起来,“吾乃大唐秦王麾下,金鳞军指挥使柴克宏是也!”
“把你上官……”许文稹说到这里,突然一下子愣住了,随后瞳孔兀地瞪大,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断断续续、不可置信地说道:“大唐?秦王?”
“正是。”柴克宏朝着身后涌入的士兵们挥挥手,示意他们上前去将许文稹绑起来,“还要多亏了许刺史嚎的那嗓子,不然我们找你,还真得费上一番功夫。”
坐在床上,没去理会那已经被吓破了胆子用蚕丝被将自己紧紧裹住的侍妾,任由金鳞军的兵士将早就准备好的粗大的绳子捆在自己的柔嫩的肉体之上,许文稹仿佛失了魂一般,到现在都不肯接受是北边的唐来袭城的这个事实。
他的嘴里不住地喃喃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唐?”
ps:为什么许文稹觉得唐不可能袭击闽?是谁让他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