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微笑着听完老何校长的解释之后,扭身冲着那位冷脸的何文慧女士说道“这位阿姨,虽然我不屑于你的观点,但是,我会誓死维护你说话的权利。对于中医与西医谁高谁低,谁更科学,我们在这里就无需争辩了。不是有句话说嘛,不可与夏虫语冰,中医,西医原本就是不同领域的两个并行的学科,它们完全可以互为补充的。可是,由于西方人的短视与偏见,他们总是在各个方面打压中医。这也不难理解,这些都与他们自小所受的二元对立的教育有关,什么事儿都强调非此即彼,他们缺少我们国家文化的包容性,殊不知,有容乃大啊!至于你刚才问的为什么要半年以后诗涵才可以放开禁忌,那是因为我的药剂需要半年才能够医治好诗涵的毛病。”
“你有什么药剂,经过医药部门的检验了吗,它们合乎国家的医药管理标准吗?”
对于何文慧的一大堆疑问,道明只能耸耸肩,摊开双臂表示无奈。高山不语,静水流深;智者无言,心有日月。他不想与这个傻冒继续争辩下去,那无疑是自降身份。胖乎乎的温文雅可比傻冒何文慧聪明懂事多了,他赶紧满脸堆笑的直冲道明作揖,可怜巴巴,眼含热泪的说道“小神医,可否赐一点药救小女呢,只要她能够康复,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干什么都可以,我给你鞠躬了。”
道明没有搭理温文雅的苦苦哀求,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老何校长,老何校长不愧是历尽沧桑的人精,他威严的冲何文慧说道“文慧,难道你就可以狠下心来,不顾自己女儿的死活吗!”
老何校长深知中医老祖宗流传下来的治疗传统,他即使是再慈悲,也不会上门主动替人诊病,必须是有病之人及其家属真心实意的相信他,恳请他出手救治,中医才可以动手施救。虽然道明十分同情温诗涵以及温文雅,可是,何文慧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后习惯于飞扬跋扈的那一损出实在让道明看不惯。如果你不低下头恳求我,我凭什么惹那个麻烦,原本今天登门就是看在老何校长的面子上才来的,我跟你何文慧又不熟,凭什么为你破规矩。德行吧!
眼看着其乐融融的景象就因为何文慧的执拗而僵持在这里,温诗涵嫣然一笑的说道“小神医,我看我们都是同龄人,不如我就叫你小哥哥吧。其实,我妈妈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人,多年的教学培养着她就是太好较真儿了,如果她不优秀的话,怎么可能成为北疆大学医学院的副院长呢,一遇到原则性的问题,她的脸就习惯的耷拉下来了,其实,我妈妈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是不是呀爸爸。”
这个温诗涵不愧是出自名门之后,聪明过人,她这一发嗲,一下子就把紧张的气氛给化解了。道明略微沉浸了一下,好歹这也是登门拜访,没有必要与这个傻冒何文慧弄得那么僵,让老何校长的脸挂不住。不过,自己也不能这样轻易的放过她,送给她几句话敲打敲打她也是一件开心的事儿。
“诗涵说得不错,何院长不说是闭月羞花吧,起码也是天姿国色的段位,原本她的容貌可以长久保持下去的,可是,由于她的心态作怪,再加上疾病的折磨,很可能就应了那句天妒红颜的老话了。唉,即使何院长医术再高明,也是属于那种自己的刀踅不了自己的把儿呀。”
敲打完何文慧这个傻冒,道明扭身不再搭理她,而是笑眯眯的看向一直端坐不发一言的何老太太,道明恭敬的说道“老人家,您福泽深厚,生活调理有方,为人处事大度包容。您的德行不仅会荫蔽子孙后代,还会为您自己添福增寿呐。我就不给您号脉了,您老人家健康着呢。”
闻听道明如此的夸赞,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她连连说道“哪有那么好,我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家庭妇女,相夫教子是我平生最大的事业。”
道明接着说道“就是因为您老人家心怀这个伟大的事业,才会荫蔽您的儿女高官得做,骏马任骑啊。您老寿禄高着呢,你就等着看自己的孙子外孙女前程似锦,飞黄腾达吧。”
听着道明的美好预测,一家人一阵欢天喜地乐陶陶。这时,一直站在沙发后面,静观厅内其变的那个大学生模样的帅哥走到道明的面前,冲道明友好的伸出双手,自我介绍道“小神医,我是何氏家族的长孙,何诗远,现在是北疆大学大三的学生。虽然我对咱们国家的传统医学不是那么的了解,但是,我在后面观察了半天,我觉得你还是值得信赖的。所以,烦请小神医给我诊断一下身体可好。”
其实,这功夫可儿早就把客厅里的所有人统统检查了个遍,道明即使不给何诗远号脉,也十分了解他的身体状况。当然,为了掩人耳目,道明还必须得装模作样一会儿。
道明一边微闭着双眼给何诗远诊脉,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唉,人生啊,有什么比自己喜欢的要命,却只能远远的站在场外看着让人沮丧的呢。跟你说吧,自小我就特别的喜欢踢球,等以后有机会,咱哥俩一块儿驰骋足球场如何呀。”
看着何诗远几乎热泪盈眶的连连点头,道明继续说道“唉,这么健壮的身体却安装了一台老旧的发动机,这不是麻子不叫麻子,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