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顺嘿嘿嗤笑不已,回头见壮汉还不遵令起身,有点恼了,一抬腿就又要施暴,我连忙走过去制止住他,对壮汉尽量好言好语地说:“流氓兄弟,你看,咱们现在烧火是为了讨好美女,讨好美女可是天底下所有男人最大的美差,你怎么能不争先恐后呢?这样的美事全让我们做了,一会我们在美女面前邀功讨好的时候,没你说话的份,你那心里能不疙疙瘩瘩的吗?”
壮汉迟疑了一下,看到狗顺又扬起来的手,乖乖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十分乖顺地往我刚才捡柴的地方走去。不知是我的话诱惑了他,还是狗顺的动作吓着了他,总之,他帮我们捡柴去了。
狗顺和我对视一笑后说:“兄弟,你在这里为美女好好服务,我去监督他一下!”
说完,转身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这下地道里除了怪物洞哪都没有了通路,他倒变得慢条斯理起来了。
我坐在火堆旁,仔细地添加着干柴,拨弄着火棍,表面上平静地闻着劈劈啪啪的枯枝爆裂的声音,实际上早就张开耳孔,调集所有的听力神经在收集着传自帐幕内的所有可能的声音,判断着林妹妹是否如我所言,在最靠近火堆也就是最靠近我的河面上洗澡。
然而,这地道里似乎连空气的传音质量也差了好几截,无论我怎么用心用神,就是判断不出那水声的方位,甚至那水声是碧波滑过玉肌的娇喘还是水浪自身欢腾形成的鸣响,我都辨析不出来,更遑论其他了!
听了一会,没有收获,我就放弃了听觉器官的功能,进而开启了想象的翅膀,我飞啊飞,飞到了石洞的顶壁上,我把自己想象成一只壁虎,贴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眼睛闪着灼灼的光,贪婪地吸纳着从下方河面那具美妙的胴体上幽幽发散着的莹润的玉肌雪体之光。
想着想着,我身体里的血液不自觉地开始流动加速,浑身也开始变得燥热起来,身心里孕育着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有种神秘的东西象要喷体而出,我吓一大跳,连忙收摄心神,折断想象的翅膀,可怜一条小壁虎,还没过足眼瘾,扑楞两下尾巴,掉下来死啦。
壮汉一趟一趟运柴,还挺卖力的,狗顺其实也还算厚道,每次也都抱一捆在身相随。很快,火堆旁的柴枝就已经堆成小山了。我看看差不多了,就摆摆手,说够了,招呼他们俩坐下。
我边添加柴火边枯坐着,听不得听,想不能想,有一时无聊,歪头看到壮汉,就向壮汉招了招手道:“流氓兄弟,坐过来,教育你一下!”
壮汉这次还真听话,一点都不闹别扭,挪动屁股,往我这边靠了过来。
他如此爽快倒把我弄了个措手不及,摸着后脑勺不解地望着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教育他了。
壮汉倒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止,只是往我这边歪了歪头,却用一种近似恳求的语气小声说:“兄弟您好,我今后听您的话就是,但是能不能请您以后别叫我流氓兄弟好不好?”
说完,还两眼巴巴地望着我,神情甚是恳切。
我和狗顺同时愣了半响,最后对视一眼,止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狗顺笑了一会,强忍住后喘着气说:“二狗子,你瞧好不好玩,流氓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哈,真是老天开眼、世风日上啊!”
我听狗顺一说,却也立刻板起脸孔来,对狗顺严肃道:“狗子兄弟您好,您今后可以不听我的话,但是能不能请您以后别叫我二狗子好不好!”
狗顺愣了愣,以为我在开壮汉的玩笑,又咧开大嘴想笑,我忙抵住他的下巴说:“不是开玩笑的,在美女面前二狗子来二狗子去的确实有辱清听,流氓兄弟都要面子,咱可不能落了下风,今后还就是叫我五渊兄弟或者露兄弟吧!”
狗顺咧嘴嘿嘿一笑道:“那也行,就怕不习惯,得慢慢适应,一开始叫错了,二狗...嘿嘿,五渊兄弟你可别见怪!”
我点头道:“这个可以理解,不过要争取尽快变过来,我以后改口叫你顺子吧,保证很快适应!”
狗顺摇头笑道:“我无所谓,二狗...呵呵,五渊兄弟你还是叫我狗子吧,听着亲切,以后等你把这个美女搞定了,我还是要叫你二狗子的!”
我本来还想斥他,但一想,这等美女,我八辈子也是搞不定的,权当玩笑话听着,也就不在意了。转对壮汉道:“叫你流氓兄弟也不是我的本意,主要是你不主动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看你又是个流氓,就权且这么叫着了,可怨不得我!”
壮汉脸色一变,却闷哼一声道:“我不是流氓,你别乱说!”
我愣了愣,然后愤慨道:“你还不是流氓?用武力强暴柔弱的妇女,这不是流氓,还有什么是流氓?亏你说得出口!”
壮汉羞惭地低下了头,半响,却又突然抬起头说:“我承认我做得不对,但是我已经一年多没碰女人了,实在憋不住了,那次正好在山谷里碰到那个女人,一时忍不住,所以才做那糊涂事,但我一般不是那样的人!”
我先是觉得壮汉的话好笑,不觉得做流氓非得做一百次才叫流氓,但我也没心思教育他了,有点好奇道:“你为什么会一年多没碰女人呢?对了,一直都忘了问你,你和你那个哥哥怎么就能找到这个地方来盗墓呢?“
壮汉听我提到他哥哥,那业已平静的眼神象是被突然挑逗起来一样,立刻射出愤恨的光芒,看来他还是对我吓死他哥哥耿耿于怀,我一不小心就掀起了他已经潜藏的仇恨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