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就在林望身后,仔细的观察着林望的一举一动。
这一把,林望手气不错,没过几巡就已经三暗刻了。
林望也是眉开眼笑,但他身后的白世眉头紧皱。
林望的牌虽然好,但是她认为棕发男子的牌也不差,甚至快要听牌了。
这是她根据场上的牌河来判断的。
很多时候,场上的牌河就已经在告诉你,其他人这局要怎么打,手上可能握着什么牌,要听什么牌。
“吃。嘿嘿,我听牌了,这牌可不小啊,你们可要小心。”棕发男子美滋滋的吃了一个三饼。
现在他明面上已经是吃了两次。
副露三四五饼,四五六饼。
再看棕发男子的牌河,他没有出一个饼字牌。
万、条、字牌的牌他全都大胆果断的出了。
这说明他十有八九在赌一手饼字牌的清一色。
明眼人此时已经要小心谨慎,不能轻易打出饼字牌,防止点炮。
但林望却还在沉迷着组成他的三暗刻,看他样子似乎也不打算吃碰,杠别人的牌,是想要做门前清。这样一来。
三暗刻十六番,算上可能的自摸那就是十八番,如果是门前清自摸就是不求人了。共计二十番。
这也说的上是一副大牌了。
只是有一个危险的点在于林望的散牌有一张是八饼。
而现在八饼已经出了两张。
虽然棕发男子也没有吃,没有胡八饼。但不代表八饼不是一张安全牌。
因为牌桌上局势也会随之牌型而变化。当时没吃,没胡八饼只是不需要,或者吃胡不了。但现在又不一定了。
现在棕发男子已经吃了两次,已经很有可能是在听牌了,这时候八饼的危险度就快速升上,不能轻易打出。
这次,轮到林望摸牌。
摸到了一张二条。
二条、东风、四万、九万四个刻子。
四暗刻,和牌番数瞬间倍增。
六十四番!
听牌。
此时他手上的散牌有八饼和一万。
决定命运的二择时刻。
林望看了一眼牌河,他看上去没有多想,直接打出了八饼。
白世眉头紧蹙,她并不赞同林望打八饼。
“哈哈哈。我胡了,清一色,一色三步高!”
棕发男子脸上难掩笑意,他推倒自己的牌。
他听八饼、五饼。
“我就知道你们会打八饼,哈哈哈,被我赌中了。”
林望叹气道:“好可惜啊,我的四暗刻啊。”
林望也推牌了,他说:“不玩了不玩了,四暗刻都没了。那个,小姐,你要玩吗?”
白世摇摇头。
“不好意思哈,那我先走了。”林望背起他的背包转身就走,白世没有犹豫的跟在他身后。
金发妹看着陈越的牌,她说:“真可惜啊,四暗刻居然没能胡。二择错了啊。”
但她也能理解陈越为什么打八饼,毕竟一万牌河上没有出现过,有更大的可能在牌山摸到一万,或者说等别人打出一万。
而八饼还是个饼子牌,已经出了两张,就只剩下绝张单吊了。要等也不知道等多久。
金发妹帮陈越翻开他下巡摸的牌:八饼。
她惊道:“诶,二择大失误啊。如果等八饼的话,下巡,林就自摸四暗刻了。太可惜了。”
......
白世一路跟到了林望的卧铺间。
林望苦笑道:“我真不是什么江离,这位女士,您也不用一直跟着我吧。”
白世浅浅一笑:“我们在这说话也是一种缘分,我们就不能认识认识吗。对了,我叫白世。”
“白世,哦。”林望点点头。
徐正华见林望一副没听说白世名头的样子,他忍不住说:“你连白世的名字也没听说过吗。”
林望有些惊恐:“对,对不起,难道您是大明星?我真不知道,我是很久没回国了。”
白世笑说:“我不是什么大明星。你是从哪回国的,法兰西,德意志,还是其他地方?”
“巴黎,哈哈。”
“那里是个好地方。”白世瞥了一眼,林望身后的车窗倒映出,有一人捧着热烫的方便面正要走过来。
她眼珠一转,她摘下口罩,露出倾世、精致的容颜。
那是一张古典、精致的面容,光洁的前额,细细的长眉。淡蓝色的明亮双眼,流光潋滟,宛如海洋。
她的丰唇,厚而不肥大,恰到好处,嫣红如一颗熟透的樱桃,柔软美味。
她嘴角微微上扬,淡蓝的双眼流露着慧黠般笑意。
典雅女人的魅力尽情流溢而出。
林望脸色微红,似乎有些害羞,不敢正视白世那惊艳的容颜。
她陡然快步向前,她说:“其实,我挺喜欢巴黎,你能告诉我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下次,我去巴黎能找你玩吗。”
“我挺喜欢你的,你长得不错,很像我喜欢的人。”
“说不定我们之间有着特别的缘分,你觉得呢。”
白世每说一句,都会向前一步,笑容如妖,迷人心魂。
两人无比接近。
林望都能看见她那双澄净明亮的蓝瞳在倒映出他的身影。
白世每说一句,他脸色羞红地后退一步,支支吾吾,看上去不知道该说什么。
结果他再次往后走一步时,撞到了走进来的乘客。
乘客手上的方便面直接被打翻,浇淋在林望身上。
白世惊道:“啊,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望苦笑的说:“没事没事,不好意思,我先去换条裤子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赔你。”白世声音颤颤,软弱怜人。
“不用不用。”
林望说着拿出自己的行李箱,从中拿出衣服来。
他看着一动不动的白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你能出去一下吗,我换衣服?”
“可是我觉得你去卫生间换比较好,那里还可以洗旧衣服。”白世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你说的很有道理啊。”
林望直接拿衣服去卫生间了。
白世眼神示意着徐正华盯着林望。
徐正华一脸懵逼地走出去。
他还是第一次见白世居然还会对别人露出笑容,还会演戏。
白世可不管这么多,她直接打开林望的行李箱,翻找着什么。
刚才那名乘客惊道:“喂,你这是做什么?偷东西?”
白世拉起口罩,她转过头,说:
“我是他前女友,我在翻他有没有和别人在一起的证据,你说这能算偷吗。你千万别告诉他我在翻行李箱,不然他会生气。”
“靠,那小子居然还有过女朋友。”
但很可惜,白世什么也没找到能证明林望是江离的东西。
她又在林望的床上找了一下,也没找到。
背包中也只翻出林望的驾驶证,毕业证书。
这时候徐正华也匆忙赶回来:“他要回来了。”
白世啧了一声,细眉微蹙。
她有些失望将行李箱等东西收拾好,放回原位,她一走出卧铺间,就见林望了。
白世语气平淡,不再像刚才那样充满笑意。
她说:“不好意思,刚才给你添麻烦了。你是在哪下车?”
“终点站,天海市。”
“我也是,以后有缘再见。我不打扰你了。”白世微微点头。
“再见。”
林望走回卧铺间,他翻出自己的行李箱,一旁的乘客大叔还笑嘻嘻的看着他。
他打开行李箱,虽然白世整理的还不错,但他一眼就能看出刚才白世在翻自己的行李箱。
他微微一笑,没有在意。
乘客大叔脚边,床底深处,有着一个黑色小手提箱未曾动过。
这里面,隐藏着林望的一切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