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那苍穹,试图透过那无尽的虚空,探寻那天的高度,外面是否还有另一个世界。
一时有些失神。
陆佳轩远隔数里,便隐隐感知到那两军交战的人喊马嘶之声,火光大亮。
让虎牢关城门的守卫们惊醒。
南门一处大营内,灯火摇曳,映照着营帐的轮廓。
“报!”
一声急促而激动的禀报声,打破了破晓的宁静。
南门。
这里是三家义军与王阳守军共同联合驻守的要地,四方势力交织,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思。
守卫急匆匆地闯入营帐,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赵家军营深处,一座宽敞的床榻之上,一黑脸大汉正酣声如雷。
他肥头大耳,肚子浑圆,仿佛一座小山般横卧在床榻之上。
“何事喧哗!”
他猛地坐起,如同被惊醒的巨兽,动作之大,将桌边的酒坛推翻,酒水四溅,碎片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砰!”
“天王有要事禀告。”
听闻此话,黑脸大汉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慌,声音洪亮如钟。
“那群马沓子攻进城了?”
床榻之上,还有一位红衣美人被惊醒,她慵懒地从大汉的怀中起身。
她的身姿曼妙,露出大片雪白,引得卫兵一阵眼热。
“启禀赵天王,并非北方玄国攻城。”
守卫急忙回答。
“是西门的陆佳轩,带着他的儿子奇袭了北风前沿的军阵。”
闻言,黑脸大汉松了一口气,他蒲扇般的大手轻轻摸了摸头上稀疏的头发。
“陆佳轩,这老匹夫,当真是不要命了。”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还敢主动出击,别拖累我们就行。”
他挥了挥手,不耐烦地叫侍卫退下。
“算了,算了,不管他,只要不影响我们的大计就行。”
“我们赵家可不想陪着王阳去死,不过陆佳轩也别死了,还有大用。”
说完,他重新搂住身边娇媚的女子。
“美人,我们继续昨晚的事情,嘿嘿。”
“天王,你讨厌,这次可要温柔对奴家一点。”
而那还未走远的侍卫,在听到那娇糯的声音后,只觉腹中臊动,却不敢多看。
余下的几处义军驻地,亦察觉到西门变动,各自怀揣着不同的筹谋。
其中,王阳最是心急如焚,他匆忙赶至西门,四处寻觅陆佳轩的踪迹。
陆家军,作为虎牢关的精锐之师,虽人数仅四千,但其战斗力却远胜其他义军。
陆佳轩,这位参军边军,还是进士身份,在王阳眼中可靠程度远胜其余义军。
是大庆国养士四百年的结果。
因此,王阳才放心地将西门交予陆家军把守,自己这边竟未派一人监管。
在这紧要关头,他绝不愿在此刻损失这位难得的大将。
……
……
“报!”
一名探子急匆匆地闯入大帐。
“已经探明,乃是陆佳轩的二子陆羽,率领两千的锐士,奇袭了我军前沿阵地。”
随着一道道探子来报。
大帐之内,拓拔术遗坐在帅位上。
“六太子,是否让阿鄂图包剿!”
拓拔术遗摇了摇头,自信笑道。
“如今晨雾未散,城门又敞开,这明显是陆()
佳轩的计策,意在引诱我军出寨,进而聚而歼之。”
其余众将也是点头。
“那该如何?”
拓拔术遗想了想。
“我军可采取边战边退之策,将原本的包剿改为接引。”
“只要他们敢追,我军便可趁机调集一万精兵,截断其后路,直接从西门提前攻城,打乱其阵脚。”
众将点头,领命而去。
此等安排,确实极为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