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仕茂见齐单心这副模样,更加认定那口井有问题,不然怎么会如此慌张。
“几步路的事情,让下人去其他地方帮我找找吧!”朱仕茂微笑的说道。
见朱仕茂执意要回小院,齐单心只得对着身旁的老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想办法先一步到小院提醒韩远。
老黑明白的点了点头,于是便准备从旁边离开队伍,然后抄近路先行到小院去;但这一切都被朱仕茂观察在眼里,于是对老黑笑着问道:“这位兄弟是天生长的黑还是平日里晒的这般黑?我想若是夜晚我在路上遇见你,恐怕还要以为见鬼了,竟然看见衣服自己在街上行走,哈哈!不好意思,有些冒昧了!还请莫怪!”
这下老黑只能继续跟着众人一块往前走,并且回道:“小人的皮肤天生便是如此。”
“天生如此?那你可真是天生做刺客的料,哈哈!开个玩笑,勿要当真。”朱仕茂大笑道。
韩远依旧是隐藏着气息一动不动的站在井底,他不敢懈怠半分,因为院中的脚步声已经离他越来越近。
朱仕茂回到小院后便示意手下去井边仔细找找,看自己的腰牌是否遗落在那里,而他则往小院的屋中走去。
“齐家主,一起进屋坐坐吧!我们不是修道者,脚力可没有他们好,就走了这么一会我便觉得双脚有些发胀了;更何况齐家主你平日里养尊处优,想必此时也已经觉得有些乏了吧!”朱仕茂微笑道。
齐单心怎么不明白朱仕茂的心思了,但他已经这么说了,便只能微笑附和道:“听大人这么一说,老夫这脚呀确实有些酸痛了,那就一起进屋坐坐吧!”
朱仕茂闻言便先行走到屋前打开了门,他先是往里扫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异样,便转身请齐单心先入内。
齐单心朝他微微颔首,随后便进了屋,朱仕茂则紧随其后。
屋内只有一张椅子,因此齐单心便坐到了床上,留下椅子给朱仕茂。
朱时茂坐下后,又环视了一圈屋子,发现这间屋子虽不小,但却没有什么家具,因此根本没办法藏人。
“齐家主,这间屋子怎么如此空落落的?”朱仕茂问道。
齐单心闻言,装模作样的摸了摸床头,随后略带悲伤的说道:“瑞儿下葬时候,我将那些家具都给烧掉了,如今这是因为我偶尔会来这里看看,这才让下人布置的,因此看着空落落的。”
“事情已经过去,齐家主也不要太难过了,毕竟你还有一个女儿,她肯定不愿见你伤心难过。”朱仕茂安慰道。
齐单心闻言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来,他看了眼外面的院子,然后说道:“是啊!我还有欣儿,她还未嫁人生子,所以我也不可能做出害人利己的事情来,你说是吗?朱大人!”
朱仕茂明白齐单心已经看出他回此地的缘由了,但他也不会直接说明,便说道:“谁说不是呢!郭家如今二公子一死,想必郭老爷子要将郭家传给大公子了;而大公子的能力蓝洲城人尽皆知,不用多久郭家家业必要被其耗尽,届时这蓝洲城可就齐家独大了,到时候齐家主还愁找不到女婿吗?”
“呵呵,朱大人说笑了,老夫可不敢独大,再说招婿一事,若是小女愿意嫁人,又何须等到那时候呢?只是小女还未有嫁人的想法,加上瑞儿之事,老夫便从未去催促过她,等她何时想通了,老夫自会为她招一位满意的夫君上门。”齐单心微笑道。
“那到时齐家主可一定得通知朱某,朱某也趁机来喝一杯喜酒。”朱仕茂抱拳微笑道。
齐单心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朱大人到时可别临时有事推脱掉啊!”
“齐家主放心,到时若真有事,那也是将那些事情给推脱掉;令千金这杯喜酒啊!朱某是喝定了。”朱仕茂说道。
齐单心抱拳道:“那便说定了,届时一定将请帖送到府上去。”
“咚咚。”
门口有名巡卫敲了敲门,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朱仕茂转头看向他询问道:“找到了?”
那名巡卫躬身抱拳回道:“回大人,院子里我们寻遍了,并未见到您的腰牌遗落在此。”
朱仕茂闻言,眉头皱起,他困惑的说道:“这就奇怪了,那会掉哪里去了呢?难道真的没有带出来吗?”
齐单心见他这装模作样的表情,只得附和道:“朱大人公务繁忙,忘记佩戴腰牌也是情理之中;您要不先回城门司查看下,我待会也让下人在府中好好寻找一番,若是发现大人您的腰牌,便派人送到城门司去。”
朱仕茂点点头,懊恼的说道:“只能这样了,那就麻烦齐家主了。”
“朱大人客气。”齐单心抱拳道。
将朱仕茂送出府之后,齐单心便沉下脸来,他询问老黑:“燕十三呢?”
“应该还在井下,他好像猜到朱仕茂会回来,便一直没有上来。”老黑回道。
“你先在这里看一会,我去找他,如果发现他们又回来了,马上来通知我。”齐单心安排道。
回城门司的路上,朱仕茂询问刚才搜寻的属下:“刚才那井边周围与我们第一次离开时有无变化?”
“回大人,并没有。”
一人开口回道,此人是朱仕茂的心腹,因此朱仕茂很多计划不用直说,他也能心领神会;当听见朱仕茂说腰牌不见了要回去寻找,他便知道朱仕茂有新的打算;加上朱仕茂对那口废井的怀疑,因此他回到院中后,便一直在仔细的查看废井周围,看是否有何变化。
听到属下的回答,朱仕茂皱着眉继续往前走,他在心里思考齐单心会将人藏到何处,因为从始至终他仍然没有打消对齐单心的怀疑,他的直觉告诉他,此事一定与齐单心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