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没有回答韩远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此事与你有何干系?你为何要调查此事?”
“寄人篱下,受人之托!”韩远回道;
“昨夜来过一批人暗中查探过,你应该知道吧!”赵老又说道;
韩远点点头,昨夜过来的人想必是诸星楼的人,张圣当时也跟他说过;
“嗯,那些应该都是诸星楼的探子,张首也是希望我暗中调查一下此事。”韩远说道;
“那群人昨夜丑时便离了京,看方向应该是往南去了。”赵老此时说道;
虽然心中有猜测清儿她们已经离京了,但是猜测得到验证时,仍是让他有些震惊。
“昨夜丑时离京,那送他们离开的人必然是京中某位权贵。”韩远心里暗自揣摩着;
随后韩远想到另一件事,于是又问道:“赵老,您在这里住的这些时日,有没有发现暗中有人在交接情报之类的事情?”
赵老点点头;
韩远正想继续问赵老,是否探查过交接的情报信息;
赵老却开口道:“有些事情我虽然知道,但是却不能告诉你;有些事情你从我这里得知,不一定是好事!”
韩远闻言,虽不知赵老为何会说此话,但自然不会再细问下去,于是他端起酒杯敬了赵老一杯,便没有再继续询问下去。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赵老便说太过乏味,要回自己的雅间去了,于是韩远便送他出了门。
赵老离开后没多久,芙霜主仆两人也回到了会客厅;
韩远看了眼芙霜,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去前院吧!”
这一夜,贵月楼的酒客是十分兴奋与激动的,不为别的,就芙霜今夜在台上又弹又跳的,便让绝大部分酒客魂萦梦绕,乃至芙霜离场,酒客们仍未回过神来,仍沉浸在其中。
韩远送芙霜回到小院后,没有过多停留,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后,韩远便告辞离开了,他到前院大堂时,正巧徐妈妈下楼与他碰见;
“韩公子这是准备回去了?”徐妈妈笑着问道;
今夜的酒水和打赏的银子可比往日多太多了,并且芙霜上场后,楼外又有不少的人闻声而来,可让徐妈妈高兴坏了。
韩远点点头回道:“芙霜今日也是辛苦了,便不好再过打扰她。”
徐妈妈笑着点点头说道:“是啊!这丫头今日在台上可卖力的很。”
随即她看了眼周围,然后小声说道:“韩公子,之前在芙霜那里您答应的事情,有结果了还麻烦您知会一声。”
“徐妈妈放心,我答应的事情必然会尽力去办,这两日便会给你答复。”韩远回道;
“如此甚好,我替芙霜谢过公子了。”徐妈妈欣喜的说道。
韩远回到诸星楼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虽然看着诸星楼顶楼的那间房内还有着灯光,但时间太晚了,韩远觉得还是明日再跟张圣汇报今日的调查结果,以及自己的一些小心思与想法吧。
回到住处后,韩远便习惯性的坐到床上,双腿一盘开始修炼起来,直到早上晨光亮起,他才睁开眼,然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出门了。
约莫一个小时后,吃完早餐的韩远又回到了诸星楼,同时手上还提溜着几份小食,他晃悠的来到顶楼,敲门得到张圣同意后,他才推开门进去。
张圣此时正坐在桌前,安静的审阅着手底下的人传回的情报,韩远进来后,他指了指右侧的椅子示意韩远坐过去;
韩远看见张圣正在看情报,便顺着他的手指方向坐到右侧的椅子上安静的等待着。
片刻后,张圣将情报重新折叠好放到信封中,然后微笑问道:“贵月楼的事情有进展了?”
韩远点点头,然后起身走到张圣面前,谄媚的笑着,并将手中的几份小食放到桌上说道:“张首,您还未吃早膳吧?”
张圣看着桌上的小食笑道:“现在来看,你似乎还有其他的事情想跟我说的。”
韩远笑着挠挠头,随即说道:“张首那您猜错了,我要说的都是贵月楼的事情。”
张圣拿出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然后说道:“说说看,你昨日查到了些什么。”
随后韩远便将昨夜在贵月楼了解到的情况通通说了出来,听到最后,张圣的眉头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了;
等到韩远说完后,张圣说道:“说说你的看法。”
韩远沉思了片刻后,说道:“我觉得现在首先要查清楚是什么人送她们出的城,再就是钱茂才带走的那些女子被他藏到了何处,或者是送去了何处!我觉得这些被带走的女子肯定有着不寻常之处。”
张圣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他说道:“送她们出城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守备军中有一人偷了章重开的印章,然后做的假手谕与那些女子当夜一同出了城,但我认为此人是为了掩护京中某位权贵而故意为之;至于你说的那些钱茂才带走的女子,时间过的有些久了,调查起来会麻烦很多,但我认同你的想法,我会安排人着手开始调查此事。”
韩远点点头说道:“如果能查到幕后的黑手那便是最好的。”
随即他想到另外一件事情后,便憨憨的笑着问道:“张首,不知贵月楼会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