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扯了扯袖袍,然后微笑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说是在某个地方,有一个小女孩得了重病,她的父母便带着她到了城里看病,城里的大夫看了之后,便让女孩双亲准备一百两银子,因为女孩得的不是一般的病,需要用到极其昂贵的药材;但是他们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百姓,哪里能拿的出一百两,于是女孩父亲便回了乡下借钱,母亲则带着女孩在城里乞讨求助;可是时间过去了将近半月有余,他们也才凑够了不到二十两,正当他们绝望之际,有一位穿着富丽堂皇的公子哥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公子哥说只要母亲抱着小女孩从街头跪着走到街尾,他便会给他们一百两,还让街上的路人见证;于是母亲与这名公子哥一再确认后,便抱着女孩从街头一路跪着走到了街尾,在她跪着走的过程中,街道上围满了看热闹的路人;当母亲到了街尾后,她艰难的站起身找那名公子哥时,却发现那名公子哥已经不见了人影,因此她抱着女孩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开始嚎嚎大哭起来,谴责那名公子哥为何要戏弄他们这些苦命人。”
韩远讲到这里的时候,珠珠插嘴恨恨的说道:“这名公子哥属实不是人,真该死!”
韩远微笑着手指点了点桌子,说道:“姑娘容我先说完,后来围观的路人都知道女孩得了重病的事情,也开始纷纷谴责谩骂那名公子哥,不少人开始掏出银子捐给坐在地上的母亲,因为围观的人很多,很快一百两便凑齐了,女孩父母便一直跪在地上感谢这些捐款的路人;很快这件事便被当地的官衙知道了,百姓对公子哥的行为痛恶不已,因此官衙开始着手调查这名公子哥的身份,大概过了将近一个月,这名公子哥的身份才调查清楚;当公子哥的身份曝光后,百姓们也是震惊万分,因为这公子哥其实就是旁边城镇的一名普通百姓,家里极其贫困,所以知晓情况后的百姓对其更是谩骂不止,因为事情后面影响太大,所以这名公子哥所在城镇的官衙迫于压力便逮捕了他,并且要将他游街示众。”
“游街示众太便宜他了!”珠珠又插嘴道;
韩远这次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但是小女孩父母知道这件事情后,连忙来到了公子哥所在的城镇,并且到了官衙中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原来这名公子哥遇见他们在街边乞讨,并且了解到事情的原因后,便出了一个主意给他们,因此才会有让母亲抱着女孩跪走的那一幕;公子哥说只有出现一个让大家共同气愤的人,才能引起共鸣,才能很快的将女孩的药费凑齐;母亲当时也问过公子哥,万一事后他被人寻出来了怎么办,但那公子哥只是笑了笑,说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至少在找到他之前,小女孩的病能得到救治了;那母亲在考虑了很久之后,也只能接受这个办法了;后来这公子哥便被放了出来,官衙也出了声明,告诉百姓公子哥不仅将自己的全部钱财捐给了女孩母亲,并且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谋划出来的,然而公子哥的声誉已经挽回不了了,但他却是毫不在意,他觉得小女孩的病能被医治好,便是对他最好的结果;据说后来当地的许多人称呼其为金先生!”
韩远说完后为自己沏了一杯茶,珠珠则眼神震惊的看着韩远,许久之后她说道:“刚才是我误解金先生了,他乃大义之人,吾辈当效之。”
韩远将水杯放下,轻声道:“刚才有一点忘记说了,金先生的文学才识不过尔尔,他连一首像样的诗词都作不出来,只是读过几年私塾而已,所以我才说一个人的品质,其实应该要胜过才识,人的好坏是由其品质决定的,哪怕其大字不识一个,只要他思虑所做之事,皆是对世间,对百姓有利无害,那我觉得他便是国之栋梁;反之那些才识过人,却一心只考虑自己的人,若是他手中掌权,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会受其迫害,珠珠姑娘,你说我的看法有无道理?”
珠珠闻言,沉思了许久没有说话,又过了良久之后,珠珠问道:“公子是想做金先生那般之人?”
韩远笑道:“我?或许吧!如果有机会,我会去做一些利国利民的事。”
两人又聊了一阵后,小二领着王胖子便上了二楼,王胖子先是看到了韩远接着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欣喜若狂的疾步上前,然后一屁股便坐在了韩远的右边盯着珠珠看。
“珠珠姑娘,还真是你啊?”王胖子确认是珠珠后说道;
珠珠对着王胖子微微颔首,然后又看向韩远;
韩远喝着茶,说道:“他就是我约的朋友。”
“那小女子便先告辞了。”珠珠轻声道;
韩远倒是无所谓,便点点头;
而王胖子则急忙说道:“哎!珠珠姑娘怎么就要走啦?”
珠珠此时已经站起身,她点头回道:“小女子已经打扰韩公子良久,便不再打扰二位谈事了!”
“啊?这,我还想与珠珠姑娘多说两句话呢!”王胖子说道。
珠珠没有回话,只是看了看韩远;
“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珠珠姑娘要不再陪在下坐会?”韩远轻笑道;
既然这王胖子喜欢这珠珠,那他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好歹也替自己办了事,那自己就刷个脸满足他一回。
王胖子闻言,则乐呵呵的看着珠珠;
珠珠则说道:“已经叨扰许久,就不打扰两位公子谈事了,有机会再与公子畅聊。”说完珠珠便转身往楼下走去;
韩远见此则是尴尬的不行,他以为自己开口挽留,珠珠便会卖自己一个面子留下来,却没想到自己想的有点多;
看着珠珠走远的背影,韩远微微叹气道:“看样子面子技能熟练度还不够啊!”
王胖子则是失望的看着韩远,也没注意韩远在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