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沐王在他面前飞升了?”这时旁边的老太婆率先发声道。
“沐王!?”滕飞和婉儿立即对视一眼,明明是参与创世之战的传说人物,难道刚才在他们眼前化为灰烬的便是那传说中的沐王吗!?
随即村长肯定地说道:“这还能有假吗?不单是我,黑二和黑三也都在现场。”
“近千百年了!预言之子终于出现了!”这时村长右边的老人显得十分激动,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上的木棍不断敲击着地面。
“可这明明只是个少不更事的孩童啊!”老太婆依旧保持着怀疑,随即她出声问道:“孩子,你们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婉儿随即又将二人来到这里的原因描述一番,当然对于爷爷对抗敌人的情节只字未提,只是说2人在游玩时候遇见了哥布林亚种,为了保护两人的性命,爷爷方才将两人用传送魔法传到了此处。这传送魔法并非什么高阶魔法,会用之人不计其数,所以即便透露出来,也不会让人产生什么怀疑。随后婉儿又将二人遇见白色怪物的事情说出,最后他们是为了躲避怪物的杀害,才误入村落。
老太婆听罢后沉思许久,确实没有找到任何破绽,随即又开口问道:“可那预言之子可是世间的希望,肩负重任。我观你这娃娃,根本看不出有多少实力。而且,若你真的是预言之子,那又怎么会被区区一个白曳追得这般狼狈?”
老太婆说罢,还没等滕飞和婉儿答对,便听到另一名老者激动的声音:“你这老太婆,真的是糊涂了!你不想想,有谁是与生俱来就能毁天灭地的!况且那白曳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村落每年有多少人都命丧它口?这会又说是区区白曳,不如你去对抗,抓回一只来让我瞧瞧!”
老太婆被这一番话语噎的难以答对,布满皱纹的老脸也变得红润起来。滕飞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要说这蓝色的皮肤,加上红润的脸颊,竟是说不出的怪异。
“好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沐王亲自承认的语言之子!”这时村长制止了两人的斗嘴,随即起身来到滕飞面前。只见村长从身后取出一本古籍,双手递到了滕飞的手上,随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想要的解释,此书中皆有记载。我们一族百年来守在此地,便是为了等待于你。从今日开始,你想在地源中居住多久都可以,我们会竭尽全力满足你的生活所需。即便是有朝一日,你效仿沐王,带领我们重回地上,我们也绝不推诿。”
说到这,村长的神色突然间从亢奋转变成了黯淡,随后他接着说道:“只可惜,自打这里被更名为疫谷开始,就有源源不断的病人被强制送来。我们族人虽然尽力防范,但终究还是难逃疾病的侵袭。如今我们这一身蓝色皮肤,肆意生长的脓包,便是阻碍我们的元凶。在这疾病的影响下,我们族人的战力微薄,怕是难以形成有效的战力。同时加上这地底越来越不太平,时常有深渊之物越界来此,也使得我们村落人口在不断减少。不过还请放心的是,如今这疾病的阻断之法已经被我们找到了,往后除了我们带病之人诞下的子嗣天生如此以外,绝不会再传染给其他人了。”
随后又经过一番交谈,滕飞也没能再从三位老人口中问出什么有用的答案。加上不知道是不是三位都年事已高,越往后说,言语就越发的混乱,最后滕飞索性辞别村长,和婉儿一起回到了屋中。
回来后,滕飞和婉儿迫不及待的将那古籍翻开,通读后方才对整件事有了大致的了解。原来,沐王在看见族人被当作能量牺牲后,自感愧对于族人,便开始装疯卖傻,躲藏在了地源深处的牢狱中。不知道沐王是不是在创世之战中得到了什么好处,总之自那以后,沐王便不再老去。而且即便是不饮不食,也无法影响沐王的生命。就这样,沐王在阴暗的地牢中绝水绝食,希望能用自己的苦难来弥补创世之战对于族人的伤害。除此以外,沐王在枯坐百年后,一日间竟被一神祗进入了意识。那神祗说他被沐王的举动所感动,并告诉沐王,将来会有一人来到此地,当他离开地下前往地上后,整个世界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只有那时,曾经那些被献祭的灵魂,才能获得真正的解脱。之后,沐王便召集旧部的后人,秘密建立了一支部队,重新回到地下,世代等候神祗预言中的人出现,并给予其引导与帮助。可谁也没有料到,两百多年后,竟有一种疾病席卷了人类领地,使得一半以上的人口都被该疾病所感染。当时的王为了保住在地上居住的权力,便下令将所有感染之人全部投放于地源中,让他们自生自灭。此时沐王虽然也想出面阻止,但时至今日,除了这支恪守命令的秘密部队以外,哪里还会有人相信沐王依旧存活在世上?就这样,即便是传说中的沐王,也只能接受地源瞬间沦为疫谷的现实。
“我是预言之子?”滕飞有些自嘲的说道,“听起来好像在玩一款rpg的感觉。”
这次终于轮到婉儿听不懂了,只见她忽闪着璀璨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滕飞。滕飞见婉儿这番表情,立即又脸红起来,忙继续翻看古籍后面的内容。
随后的内容里,有很大一部分便是沐王对于曾经那一战的忏悔,他这几百年来,无一日不生活在自己深深的自责当中。他能够坚持下去的唯一原因,便是神祗口中那可以翻天覆地,给牺牲的灵魂真正解脱的预言之子。而根据神祗所说,这预言之子只有沐王能够认出,所以必须由沐王指认。
再往后,就是一些基础的魔法使用引导,大致与婉儿先前所说的差不多。其中细节之处,甚至还没有婉儿描绘得通透。滕飞一边看着一边暗自感叹道:那老者果然非同一般,若我能够受他的指点,或许能少走不少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