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久,台上的比武结束,一名身材高瘦,浓眉阔眼的年轻人傲立于台上,脚下踩着早已失去意识的外来灵术师。
理所当然的,他的名字里带有芦屋两个字。
一脚将昏死过去的中年灵术师踹到台下,早已等待许久的治疗术师便上前开展救治。
芦屋浩介伸出手将脸上的一道血痕抹去,看向了族中主持比赛的长辈,后者便朗声宣布道。
“比武结束,最后的优胜者:芦屋浩介!”
看到最终结果出现,神台前的两名一阶灵术师就再没兴致待下去了。
男人直接消失,而女人随意地向两人下方的现任家主一挥手,示意他按照计划进行,随后身形也浅淡起来,就这样消失在了十几位家族骨干成员的面前。
现任家主芦屋信也在两位家中大长辈离开之后,又等了一会儿,这才去往台上,宣布此次获得盛会资格的人选。
家族这边大多数人脸色平静,哪怕是不甘也丝毫不敢表现在脸上。
但野生灵术师那边就没有这层顾忌了,得到名额的人欢天喜地,没有得到的人脸色灰暗,甚至有人失心疯,不忿地大骂黑幕,随即就被卫队“客气”地请了出去。
芦屋信也丝毫不在意这些插曲,念过了名单之后,便让另一位族人上台,为得到名额的众人讲解细则。
下了台,他就看到了早已等待在一旁的芦屋浩介。
芦屋浩介恭敬地喊了一声父亲,后者嗯了一声,眼中闪过赞许之色,但说出口时却是:“不可骄傲,我知道你是在做样子给族人看,但也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心境,不要用力过度。”
面对父亲,芦屋浩介就不再是那副做给他人看的样子了,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虽然早慧,但和那些老油条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两位老祖宗呢?”他有些焦急地问道。
“很早就走了,对那两位来说哪怕是二阶的战斗也太过乏味,更不用说你们的了。”芦屋信也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还年轻,有足够的时间来向上攀登,而且,你还有父亲我。”
芦屋浩介面露感动地喊了一句“父亲大人”,但在心中却仍有一丝阴霾。
他原本以为自己取得了一场胜利,至少会让两位大人多看自己一眼,可现实却是连见到他们的资格都没有,这让他的心中不免有了些许落差。
忽然,离二人越来越远的比武台方向忽然传来惊呼。
芦屋信也头也不转,只是淡淡地说道:“想必是在给那些家伙许诺什么吧。”
“一点蝇头小利就让他们如此失态。”芦屋浩介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要理解他们,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芦屋信也走在前方,离比武台越来越远,直到他们再听不清激动的欢呼声。
最后他仰头感慨道:“只有像你我这样的人,才能走得够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