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大夫半晌都闷不作声,贾母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灼,开口询问道:“我孙儿究竟怎么样了?你倒是给句准话呀?”
一旁的王夫人也是心急如焚,附和道:“可不是嘛,这都快把人急死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大夫听到这话,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贾母和王夫人面前,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只见他满脸惶恐之色,声音颤抖着说道:“老太太,夫人,珠大爷他......他长期劳累过度,身体早已被掏空殆尽!如今已是回天乏术、药石无灵了啊......”
大夫的话还没说完,王夫人便如火山喷发一般炸开了锅:“什么?这不可能!我儿平日里身体一直健健康康,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这个无能之辈,若是救不了我儿,我定要取你性命!”
若换成旁人,王夫人断不会如此失态,但眼前之人毕竟是府中的大夫。
“你可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贾母同样满脸怒容,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一双眼睛则死死地盯着那位大夫,厉声呵斥道!
“老太太,小人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啊!您就算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万万不敢信口开河呀!”大夫吓得痛哭流涕,显然是被王夫人刚才的气势给吓到了。
“那珠哥儿究竟怎样了?”贾母的双眼早已哭得通红,她紧咬着牙关,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来。
“珠大爷此刻已然油尽灯枯,哪怕是大罗金仙降临凡间,恐怕也是无力回天了啊!”大夫终于鼓起勇气,将实情一五一十地道出。
“什么?”贾母听完后,只觉眼前一阵发黑,脑海中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我的儿啊!”王夫人更是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号,随后便昏厥了过去。
“夫人!”好在王夫人身旁的贴身丫鬟彩霞反应迅速,伸手一把扶住了即将倒地的王夫人。
随后,彩云、金钏儿、玉钏儿一窝蜂地涌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王夫人到一旁坐下!
“还杵在那儿干嘛?快去给夫人瞧瞧到底怎么样了!”贾母怒不可遏地吼道!
“是……是……”大夫跌跌撞撞地来到王夫人身边,战战兢兢地号脉!
过了好一会儿,才如释重负地说道:“老太太,夫人这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休息一天便能无恙了!
”“没事就好!”贾母长舒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有下人来报:“老祖宗,太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