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恶趣味得令人反胃。这就是你的盘算?”
魔女仰头,盯着站在看台上依旧得体的堂先生。
“无法让您收获快乐是我们失责,也让我为您痛心,美丽的小姐。”堂先生的眉毛挤成八字形,俯身故作谄媚。
“你要是真的感到愧疚,下来和我聊聊如何?”
“美丽的小姐,纵使你有天大的本事,在这座教堂里,您的起居也该由我们代劳才是。”
“直说了吧,你的说话方式真的很恶心。”
“不胜荣幸。”
呵。就连挑衅都这么拙劣。
但他说的没错,在这里对我不利。给人们醒酒虽然可行,但需要时间。已经收集到足够的情报,无需多余的纠缠。
魔女掏出一瓶药水喝下,身形逐渐消散。
“下次再见,魔女小姐!”
……
“……”
“就是这样。四年前的事情。”
“梦?如果是梦的话……”
“的确符合梦境的特质。”
“那么也就是说,”阿雨揉了揉脖子,“这个叫‘金盏菊’的,有能让人进入梦境的技术。”
“没错。绑架你的人中,有人来自他们。”
“你也是靠这个技术进入梦境的?”
“是。准确来说,是进入某个人的梦境,且大概率是堂先生的梦境。我,那些客人,都是。”
“进入的方式?或者技术的形式?”
“一种特制的酒。”
啊?阿雨有些懵,酒精有这么神?
“你开溜时喝的那瓶药水,难道也是一种醒酒药?”
“可以这样理解。”
可以。就是说和真实情况还有所偏差。
“行吧,受益匪浅。可是这些和我收集的异常情况能有什么关系?还有,为什么绑的是我?”
阿雨刚追问完,就瞧见女人低头沉默不语。
得。又是推心置腹的“请你相信”环节。阿雨识趣地闭上了嘴。
绑架犯里有金盏菊的人,难怪她想获取自己的信任。这么说自己和某些值得这些人大费周章的要素有关,是什么?酒?我几乎从不喝酒;梦……?
阿雨突然想到什么。他起身卷起衣服和背包。
“怎么?”
“我女朋友校里加了个社团,叫世界酒文化博览;她当时递给我的社团宣传册上,印着一朵菊花。”
“什么时候的事?”
“她入社是在五月。社团成立时间未知。”
“我们得动作快。金盏菊可不是做慈善的。”
阿雨转头:“什么意思?”
“人在梦境中的维持是有限度的,过分的放纵会加速梦中自身的瓦解。不是谁都能安然无事地醒来。”
“这么要命的事情你不早说。”
“你先回去休息,我会准备,明早在学校集合。让你女友请假。”
“不,不对。”
“嗯?”
“有些地方太过刻意。秦可是个饵。”阿雨回头说道。
……
与此同时,一位身穿西装的黑发老师,正端坐在办公桌前。
“这么卷哪,唐老师。我先走了哈。”
“拜拜~”
他继续一边披阅着试卷,一边笑着用红笔圈出花名册上的名字。
你好呀——
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