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些豺狼想得到皮尔特沃夫的一切，那你呢，你想得到什么。”黑默丁格用质问的眼神凝视着对方。
辛吉德犹豫片刻，给出了一个模糊的回答：“多到数不清。”
有时候他自己都会迷茫。
当他以为某个目标是需要用毕生去完成时，就会突然冒出来一个新的目标。
身体会不由自主的去探索，寻求背后的真相。
就像眼前的海克斯矩阵核心。
当它的奇迹使生物完成进化后，将带来怎样的变化？
是获取强大的力量，亦或是进入至高，成为人人渴望的永生者。
这些他都太想知道了。
所谓学者，就是为此而生的。
“因为你很疯狂，普通的研究已经满足不了你的探索欲，为了达到目的，你甚至愿意放弃自己的人性。”黑默丁格一语道破。
当研究失去了节制，就会演变成灾难。
未知的毒雾，骇人的怪物。
这都只是一小部分。
以往的例子太多太多了。
“不放弃人性，又怎能升华成神。”辛吉德转头看向昔日好友，与其对视。
他的表情从头到尾没有变过。
却让人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强烈情感。
至少旁边的维克托是这样认为的，他无法参与两人的谈话，只能默默思考其中的含义。
得到什么，就得失去什么……
得到健康的身体，就得失去人类的身份……
“咳咳！”维克托分不清谁对谁错。
他只知道，自己只有活着才能帮助别人，帮助皮城。
“够了，不要把你的堕落思想污染给年轻人，你该走了。”黑默丁格闭上眼睛，直接送客。
他已经不想再听了。
“教授……”杰斯本来想趁这个机会缓解两人的关系，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他们之间的矛盾。
连插句话都困难。
气氛太窒息了。
“听我一句忠告，黑默丁格，我们已经被附庸得足够久了，这座城市在与利爪和獠牙赛跑，等别人开始冲刺，就来不及了。”辛吉德留下一句话，慢慢转身，走向了门口。
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灯光中。
黑默丁格长苏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学生道：“杰斯，你们找我来，就是让我和人吵架的？”
“抱歉教授，其实辛吉德先生有些话是没说错的，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皮尔特沃夫需要做出改变，需要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就像海克斯科技武器。”杰斯一脸郑重，把自己真正的目的说了出来。
前两天的灾难，让他深刻认识到力量的重要性。
和平不能靠别人施舍，要靠自己争取。
因为他们随时可能翻脸。
“你在担心诺克萨斯。”黑默丁格皱起眉头，他自然也清楚这些事。
那是个极具野心的庞大帝国，他们迟早会把黑手伸向皮城。
武力反抗或许是最有效的解决方法，但也容易引起新的问题。
尤其是永无止尽的战争。
“是的教授，我们应该做好防范，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实际上，杰斯已经偷偷造了一把海克斯变形锤。
无论近战还是远程攻击，都具备相当高的性能。
正想展示给教授看。
“再等等吧……”黑默丁格其实觉得杰斯的想法是正确的，但他一个人做不了决定。
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要等多久？”杰斯迫切的问道。
以他的性子，很难等下去。
当初研究海克斯传送门就是这样。
如果一直等，根本没有成功的那一天。
“等他们无暇顾及我们的时候。”黑默丁格的眼神变得坚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