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援朝在一旁轻轻瞥了一眼,虽然他没有直接发表意见,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透露出对郭靖的深深认同和赞许。他明白,郭靖此次北方之行所图非小,否则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召集这么多的退伍兵。五千人的战斗序列,在战场上已经相当于一个旅的人手,这样的规模足以说明郭靖对于未来的布局和打算是何等的宏大。
“我的乖乖,这小子不是要出国搞事吧,不行,我得抽空问问这小子!”郭援朝在内心暗暗琢磨着,心中的好奇心被激起。他决定,必须找个合适的机会和郭靖好好谈谈,了解一下他的真实意图。于是,他默默地看了郭靖一眼,将这份疑惑和担忧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正当郭援朝心中胡思乱想之际,郭靖开口安排起了接下来的事务:“爸,你明天早上辛苦一下,把厂里的司机都集合起来。同时,也问一下王安全那边,他统计的结果如何了,看看有多少退伍老兵具备驾驶技能。我们需要组织一批会开车的老兵,到时候一起送货,路上也好有个伴。有他们跟着,我也能更放心一些。我打算亲自跟着车队一起去西京火车站,确保货物能够安全准时地送达。”
郭靖的话使郭援朝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完全理解郭靖的意图。他深知郭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深思熟虑、行事有分寸的人,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因此,他对郭靖的决策和安排充满了信心,也愿意尽自己所能给予全力支持。
郭援朝沉声说:“嗯,这件事我记住了。明天一大早,我就会去和王安全对接,把这个事情作为首要任务来处理。”
和父亲郭援朝在路上将明天的事务一一敲定之后,郭靖回到家便感到一股强烈的疲惫袭来。他倒头就睡,今天实在是累了一天了。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郭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满足和快感。他成功地在一日之内将大姨夫家的问题彻底解决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解脱和释放。
然而,对于明天,郭靖却有些忐忑不安。他知道,明天他将会面对大姨那痛哭流涕、铺头盖脸而来的情绪宣泄。但那又如何呢?那是大人们之间需要解决的问题,而他,还只是一个人畜无害的高中生而已,显然不需要亲自面对这些麻烦事。
这一夜,郭靖睡得格外香甜,他高枕着枕头,很快就陷入了深沉的梦乡。与此同时,在公安局的拘留室里,大姨夫却经历着截然不同的心境。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严重性。他环顾四周,那些昔日与他一同在一楼玩牌的赌友们,此刻已是一个个被家人用钱赎走,消失在拘留室的门外。而他,却只能独自躺在这冰冷的床铺上,双手被冰冷的手铐束缚,无法动弹。
这漫长的夜晚,对于大姨夫来说,变得无比漫长而难熬。他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感受着阵阵寒意侵袭着自己的身体。心中的悔恨和懊恼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无法安心入睡。
不久之后,拘留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又有几名赌徒被家人领了出去。许建朝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他眉头紧锁,鼓起勇气向身旁的一名警察询问道:“警察同志,我跟他们一样,都是因为玩牌被抓进来的,为什么他们都能走,而我却不行呢?”
被问的警察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几分讥讽,瞥了许建朝一眼。他冷笑一声,说道:“你?还跟他们一样?他们被抓时身上的赌资连一千块都不到,而你,身上的赌资加上筹码都快三万了。你说你跟他们一样?这简直就是笑话。”
警察的话让许建朝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感到一阵深深的绝望和懊悔,早知道警察是用赌资来定罪,自己说什么也不会讲那些筹码死死的抓住,这都怪那该死的王老六,他那地方可是出了名的安全,现在确实被一锅给端了。
叹了口气,许建朝这才知道自己这次居然已经触犯了法律,也没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他支支吾吾地辩解道:“我……我……”
警察没有给他继续辩解的机会,他继续说道:“你这样的行为已经构成了赌博罪,根据我国法律,最少要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看你这次的赌资金额,啧啧,恐怕三年都跑不掉了。你呀,就别再想着出去了,好好适应适应你未来的生活吧。”
警察的话语,如同雷霆一击,狠狠地砸在了许建朝的心头。他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眼前疯狂地旋转,使他无法站稳。
警官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但人已转身离去,他的身影毫不留恋地消失在拘留室的门口。许建朝试图抓住这最后的希望,他疯狂地嘶喊着,声音在空旷的拘留室内回荡,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寂。
他望着警官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被这个世界遗弃在了角落里,那份绝望让他无法呼吸。
许建朝的嘶喊渐渐变得沙哑无力,他感到喉咙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无力地坐在地上,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他望着前方,眼神空洞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此刻,他的心情如同那首广为传唱的歌曲所描绘的一般:“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外边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何日才能重返我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