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混蛋,可我也是男人,能不要将我的自尊摁在地上反复摩擦吗?”
许久,邹闲都没有再回复我,我想她应该也是被我刚刚的话给气到了。
点燃一支烟,我深吸了口,试图平复一下烦躁的心情,但紧接着,邹闲却再度发来一条消息。
“王若愚,特么缺心眼吧?你以为是老娘非要让你回来吗?
艹!你和陈漫都特么有病,我特么都跟她说了你会生气,她还要老娘舔着脸来劝你,妈了个波的,老娘今天招谁惹谁了,被你们两个傻逼玩意儿这样来回折腾!”
看到聊天界面里的消息,我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慢了半拍,半晌,我才颤抖着打出几个字,“她……让你劝我的?”
邹闲没有再回我的消息,似乎真的生气了,犹豫再三,我终于拨通了她的电话。
“有屁放!”电话那头,邹闲的语气似乎依旧不是很好。
“邹闲,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自己不会去问她啊!”
“不是,她真的让你劝我来参加她的婚礼?”
“是啊,怎么了?”
“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吗?”
电话那头,邹闲似乎沉默了一下,紧接着,不耐烦道:“王若愚,你丫的是真不了解女人,既然她让你来参加她的婚礼,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种是诚心膈应你,另一种则是还放不下你。至于到底是哪一种,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对了,你知不知道她家里要了多少彩礼?”
“你确定想知道?”
“嗯,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六万六,她妈说了,图个吉利。”
……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床上一言不发,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邹闲的话。
我想,陈漫并不是还放不下我,而是试图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其实不要那么多彩礼,也能够娶她回家。
可我又想不通,凭什么在我这里就需要28.8万的彩礼?就因为那个男人开了家火锅店?就因为那时候的我一事无成?
难道爱情就必须与金钱绑定在一起吗?
坐在床上,我一支又一支地抽着烟,各种致癌物混合着烟雾,不断刺激着我的肺部,以至于我一时间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心痛。
终于,我忍不住冲进卫生间,开始呕吐起来,直到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我才扶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
回到床上,我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心中一片茫然。我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陈漫的婚礼,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段感情。
我甚至分不清我们曾经是否真的相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