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时候暴露的?她怎么知道的?
现在怎么办?!
一片空白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着怎么办这三个字,却是一点办法也想不出,心脏也在狂跳,几乎要从胸口崩出。
他几乎是用尽全部克制力,才让自己没有立刻扭头就跑,勉强笑着反问:“您为什么会觉得我是蚍蜉?这得有证据吧?”
“证据?”
袁鸢那悠然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一个多月前,蚍蜉开始在京城出没,而你则是一个月前来的镇魔司,这也太巧了吧?蚍蜉想要在京城藏身,在镇魔司里安插一个暗桩,便是最好的选择,他们潜伏入京的消息,也传了有段日子,可你早不走晚不走,偏偏我一出狱,你便想要离开,这不就是发现镇魔司对此开始上心,担心被查出问题,想逃跑么?”
宁泉听得汗流浃背,只能硬着头皮说:“这只是巧合,算不得证据,您不能杀良冒功啊,都尉。”
“想要证据岂不简单?”
话音未落,他便听到长剑出鞘的声音,以及一股直逼脖颈的寒意,让他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只见袁鸢将长剑架在他的肩上,从他身后转出来,走到前边,剑尖直抵他的咽喉,笑眯眯地说道:“你也知道镇魔司的手段吧?把你关进牢里,用不了几天,你自己就会交代了。”
要上大记忆恢复术了吗?!
宁泉悲哀地发现,自己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若是在游戏里,这一个月的时间,都够他练个高级号了,但在穿越后,一个月的时间,他甚至连最开始的门槛都没看到。
眼下,似乎就只能先应下来了。
还好袁鸢应该还不知道他就是代掌门,这样一来,他不了解多少情况也情有可原,只要将那个妖女的事情报上去,应该还能混个弃暗投明的美名,然后再找机会逃跑。
毕竟,蚍蜉代掌门的身份,不可能瞒多久,一旦暴露,还是得死。
宁泉深吸一口气,刚想要开口,就听袁鸢笑了起来。
“哈哈,吓到了吧?”
“?”
“你的表现不错,在这种情况下,依旧能够保持冷静,是我需要的帮手。”
袁鸢说着,收剑归鞘,转身向着书案走去。
而留在原地的宁泉,则是一脸懵逼。
啥?表现不错?
他的脑筋一时没能转过来。
然而,袁鸢已经从书案上拿起了那本之前翻看的小册子,开始有条不紊地解释了起来。
“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不要紧张,但我所讲的情况,并不是假想,而是已经发生的事情,蚍蜉潜入京城已经一段时间了,却还没有任何动静,说明他们所图甚大,必须要阻止,而镇魔司里鱼龙混杂,很可能也有蚍蜉的暗桩,所以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
“能留下来帮我吗?”
袁鸢说着,将那本册子递了过来。
“这里边是之前镇魔司调查到的线索,你可以先看看。”
宁泉的心情如同过山车般起伏,看着那本小册子,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原来这只是一次考验。
还好绷住了。
要不然怕是得被一击平a换了大招。
至于眼下这情况,想拒绝是不太可能了,太想离开说不好也得被怀疑,只有先答应下来。
而且,反过来想想,这似乎也不算太糟。
袁鸢负责调查蚍蜉,而他则是跟在旁边做近侍,各种情况也肯定是最先了解,能掌握到第一手的情报,在蚍蜉那边也能解释得过去了。
如此想着,他咬牙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敢问都尉,为何是我?”
袁鸢笑了。
“瞧你那样,一准没有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