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姨母!”华敏敏还刀入鞘,微低着头,圆溜溜的大眼睛因惊慌而闪烁着。她咕哝着,“惨了惨了,他们一定会把我抓回去的!”
“他就是河北周伯翁?”铁从云亦放下了摸向竹条的右手。
兰莺勒住缰绳,飞身下马,一把便将华敏敏揉进怀里,“敏敏,可算把你给找到了!吓死我了!”
“姨母,我……”
周伯翁坐于马上,看着自己的爱妻与外甥女抱做一团,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轻拍着马头,一挫一顿地唱道:“小敏敏,太淘气。害莺莺,干着急。长琴古瑟和琵琶,不知怎的都死了。此事不简单,跑死几匹马,如今见到你,真是放心又欢喜,嘿,放心又欢喜!”
“这……”铁从云盯着在马背上摇头晃脑、作乐吟唱的周伯翁,两眼发直。他拉了拉郭旭扬的衣袖,愣愣地道:“这傻老头儿,真的是武功震慑黄河以北的周伯翁?……”
郭旭扬轻咳两声,道:“嗯,确是周老前辈。”
“嘿嘿嘿,哈哈哈……”铁从云大笑出声,“有趣有趣!这人真有趣!”
两波人马汇合后,这五人两马便结伴前行。即使他们之后会分道扬镳,现今也得一同先行离开这荒芜偏僻之所。
华敏敏急急忙忙地向姨父姨母讲述了杀父仇人“凌玄肃”,并指天指地地发誓一定要宰了凌玄肃,为她的爹爹报仇。她义愤填膺地立完誓言,才道:“姨父方才说长琴古瑟和琵琶,他们都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郭旭扬心道:“原来那些琴瑟琵琶,竟然是人名。想必是周老前辈取的。”
兰莺目中流露出哀伤,她略微点头,不同于她原先说话的轻快,她轻声说道:“他们三人武功不错,你走之后,相公便派他们出去打探你的下落。而相公一直发现你北上的踪迹,于是我俩便往北方搜寻。两天前他三人与我们断了联系,而同一日我们竟又收到他们的头颅……”兰莺哽咽,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没有北上啊!”华敏敏圆瞪双眼嚷了起来。
周伯翁搂着娇妻的香肩,摩挲抚慰着。他接过话头,道:“没错,倘若敏敏你真的北上,我们不可能这么多天了还没找到你。所以我和莺莺便立即折返。一天前收到小伙儿的传信,遂沿途寻线索来找你。”他将信纸抖开,递给郭旭扬。
“这的确是在下的手书。”郭旭扬将信阅罢,拧眉道:“您二位是于何处收到在下这封书信的?”
“常来镇。”
“常来镇?!不是周府?”
“不是。常来镇是我家往北三十里的一个镇子。”
华敏敏夺过书信瞄了几眼,便将信纸甩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几脚,“好你个憨大头!原来背着我给姨父姨母传信!你……你就这么想赶我走么?!”
郭旭扬默不作声,他并不打算辩解。与华敏敏同路确实让他多有为难,他也确实希望周伯翁夫妇能寻得华敏敏,并将她带回周府妥善安置。
五人脚下步子不停,口中却分析着整件事情太过离奇,必是有人从中作梗。突然,郭旭扬双臂一伸,拦住了众人的脚步,扬声说道:“诸位且等等,前面有蹊跷!”
只见前方草木沙石的排位看似杂乱无章,却又如夜空繁星般,各自成形、乱中有序。华敏敏等人均抽出自己的兵刃,凝神屏气,警惕地观察着。
猛地,从土地、树枝、杂草、乱石中暴射出缕缕光束,映照着弥漫的飞叶尘埃。上下左右、纵横交错间犹如一张密织的巨网,笼罩着方圆半里的空间。光芒暴耀的一瞬间,草木沙石竟如同活物一般,疾速向他五人推进,眨眼间便将他五人围于正中。
郭旭扬环视四周,脑中思绪飞转,他又惊又疑地提气喊道:“这是……昃离阵!众位当心,分散开来,莫被光束击中!”说话间他拉着华敏敏的手臂,一个“燕子翻身”,三道光束于两人的肩背处擦身而过。
接下来就是组团破阵打怪了。nnnn……会不会升级掉装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