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葭现在真的有些后悔当日宫宴上的错误了。
姜瑜葭不敢在马车外和青松争执,只能压低了声音尽量维持语气的平稳,挤出一抹笑来说道:
“多谢青松护卫提醒,是本……是我唐突了。”
姜瑜葭转身,在金巧的帮助下,上了后面一辆相差甚多的马车。
金巧坐在姜瑜葭的脚边劝道:
“姨娘,王爷的马车岂是谁都能坐的?若是被旁人见了,说不定要在背后笑话咱们宣王府乱了规矩。”
姜瑜葭扯了扯唇角,道:
“我怎会不知?刚刚是我一时忘记了,以后你提醒着我些。”
下了马车,姜瑜葭跟在宣王身后入了安远侯府。
姜瑜葭的心踏实了许多。
虽然上次回府闹得并不愉快,可好在现在姜寻也不在了,只要姜寻不在侯府,姜瑜葭以为她还能回到以前的日子,她依然是这府里最受宠的小姐。
可不知为何,从门房到一路上遇见的小厮丫鬟,姜瑜葭都觉得他们有些古怪,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带着一层小心翼翼和担忧。
刚走到前院宣王便停下了脚步,说道:
“本王就送你到这,本王还有事要与安远侯谈,你自己去后院吧。”
说完,也不等姜瑜葭应声,宣王便跟着引路的小厮拐了个弯去了安远侯的书房。
姜瑜葭扬着有些僵硬的笑,跟着海棠走了。
安远侯已经在书房等得焦急,见宣王进来,忙起身相迎。
“宣王殿下。”
宣王抬手制止了起身欲行礼的姜誉,随意地坐在书案对面,道:
“侯爷,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所谓证据指的是什么?”
安远侯只知道宣王在背后指使自己谋害了老侯爷,可是对于宣王是否清楚自己和皇上联手害了镇国老将军一事他并不确定。
姜誉看着宣王,犹豫的试探道:
“王爷,您也相信外面的谣传?”
宣王冷笑一声,打量着姜誉,道:
“侯爷觉得本王是个蠢笨之人?”
姜誉尴尬地笑笑,说:
“王爷,本侯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外面的流言不知从何而起,本侯竟没法查到背后的始作俑者,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迫害啊。”
“王爷,本侯的事您都清楚的,这镇国老将军的事本侯哪有功夫插手啊?那个时候本侯在做什么,王爷是最清楚不过的。”
宣王唰的一声打开扇子,轻轻摇晃,似笑非笑地看着姜誉。
姜誉的心里开始打鼓,他不确定宣王是否察觉到了什么,可姜誉在心里盘算了好几遍,他都觉得这事只有他和成帝知道,宣王是没有理由能够知晓的。
姜誉悄悄伸手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虚汗,不敢抬头去看宣王的目光。
宣王嗤笑出声,道: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打扰侯爷了,想必这事如此棘手,侯爷也是需要好好处理的。搞不好,这安远侯府……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