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留给姜瑜葭一个不屑地眼神,便带着叶兰走了。
“叶兰,你看,这是煜哥哥送我的金簪,好看吗?一瞧就是瑰宝阁出的珍品。煜哥哥说,最配我了,等明儿上街,我便戴这个好不好?”
姜瑜葭一口气倒不上来,几乎要被姜寻给气晕过去,红玉好不容易哄着劝着才拉住想要追上去理论的姜瑜葭。
姜瑜葭气得呼吸都带了颤音,一跺脚扭头就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赵氏又怎会不心疼姜瑜葭?
算算日子,这都过去了一个半月了,宣王那边竟还没动静,再拖下去姜瑜葭的肚子可就要打起来了,到时候侯府的脸面可就真的丢光了。
姜瑜葭再到宣王府,即便是生下了长子,往后的日子怕也难以翻身了。
赵氏安抚了姜瑜葭好一会儿,连晚膳都来不及吃,就去了安远侯的书房。
安远侯也此时也不高兴。
下午谢煜和他在书房里待了那么长时间,姜誉心里越来越不踏实。
回想谢煜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停地和自己说起老侯爷和老镇国将军当年的事情,其间也不知谢煜是有意还是无意,竟还问起当年两位老人是否有什么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姜誉一开始还能维持住起码的风度和教养,后来脸上的体面也挂不住了。
心里不安得厉害,对老侯爷的怨也更加重了。
连带着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姜誉的脸都臭得厉害。
老侯爷偏心三儿子,老夫人也是无能,护不住自己的嫡子,等老侯爷去了才赶老三出去有什么用?但凡老夫人有点用,他这个侯爷当得至于这么窝囊吗?
老侯爷至于把手里的秘密传给老三而不是他这个侯爷吗?
回到书房,姜誉还是憋屈,不仅憋屈还有些担心。
他并不知道当年老侯爷藏起来的到底是什么,只是无意间听到过老侯爷和老三的谈话,这才知道他们侯府历代都传承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这么多年,姜誉想尽一切办法都没有找到那个东西。
姜誉现在肯定,老侯爷一定是把东西给了老三。
这让姜誉怎么能不气?
姜誉坐在书案前,提起笔,写了一封信。
信鸽许久没有传信了,姜誉掂了掂,感觉鸽子都长胖了,骂了一句:
“你还有心思吃?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氏就是在这个时候找过来的,信鸽刚刚飞出侯府,赵氏就推开了青朴院的院门。
“老爷。”
姜誉心里正烦躁,看见赵氏知道她准没好事,更加郁闷。
“你又有什么事?”
赵氏因为刚刚姜瑜葭的哭诉而积攒了一肚子的郁结,因着姜誉的这一句话,点燃了。
赵氏的语气克制不住的带了怨怼。
“葭儿的事你不管了吗?宣王到现在不来接人,摆明了就是没把我们安远侯府放在眼里,良妾也就算了,现在是打算连葭儿带孩子都不要了吗?”
“宣王他瞧不起葭儿,难道打的不是侯爷的脸?你好歹也是一品侯爷,他宣亲王踩着你的脸在所有朝臣面前践踏,你就这么忍了?有你这么窝囊的侯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