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舒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神色淡漠地开口:
“我来,不是为了与你争执吵闹,只是有个问题想问你,能否借一步说话?”
顾京墨的神情顿时警惕起来: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有什么阴暗诡谲的心思,也别想耍什么手段。”
沈忆舒讽刺一笑:“这里是寿安堂,是祖母的地方,正堂有祖母和母亲在,耳房还有无数丫鬟婆子,你还怕我耍手段?更何况,我也不屑。”
顾京墨迟疑片刻,点了点头,率先转身去了偏房。
沈忆舒给端坐高堂的老夫人和下首的婆母行了个礼,跟着顾京墨走了出去。
到了偏房,顾京墨略有些不耐烦:
“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沈忆舒没错过他脸上任何表情,厌恶、警惕、不耐,似乎跟她同处一个房间,对他而言是一种巨大的侮辱和折磨。
她不知这些情绪从何而来,只得按捺下这个念头,开口问道:
“敢问顾公子,今日之前,你我是否见过?”
“不曾。”顾京墨摇头,“你扶灵回京,替父兄办理丧事时,我正在外面游学,后来得知父亲替我定下婚事,回来之后,你因守孝闭门不出;成婚当日,我意外坠崖,因此你我从未见过。”
沈忆舒听了这个回答,突然就笑了: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顾京墨蹙眉,“沈忆舒,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沈忆舒不答,只缓缓转身,走出门去,却在寒风吹来的一瞬间,晃了晃身子,倒头晕了过去,耳边是绿柳惊慌失措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