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一听,先是重重地将手中的银针拍在桌案上,随后冷哼一声,瞪了萧玉铭一眼,才转身离去。
"前辈,这位姑娘,您需对她加以教诲,她的性情太过火爆……"
萧玉铭的话语虽轻,却字字清晰地传入正离去的南凌耳中,令她双拳不由得再度紧握,眼中怒火更炽。
而那位老者却豁达地笑了两声,道:"这丫头,平时脾性倒还算温顺!"
萧玉铭摇头轻叹,显然他并未见识过南凌的真实面貌。
片刻之后,南凌自屋外步入,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绷带掷在一旁,寒声道:"我便是这般脾气,无法更改!"
显而易见,南凌依然耿耿于怀萧玉铭先前之言。
"你若惹恼于我,我施展修为,手中之力便会颤抖不止!"
"你......"
南凌再度紧握双拳,内心深处,她真想将自己的拳头狠狠砸在这人的面上。
然而萧玉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心道:你还真以为我治不住你?
南侯在一旁目睹此景,不禁苦笑,却并未多言。
此刻,萧玉铭取过纱布与银针对着南侯走去,解开他的衣衫,毫不犹豫地割断原有的束伤之物。
瞧见那伤口尚未彻底愈合,再观其上上次所留之银针仍嵌其中,他一一将其拔出,并更换了位置,继而持银针刺入伤口深处。
待萧玉铭拔出银针之际,随着他运针的技巧变化,毒素开始从伤口处渗出,直至血液转红,他才再度调整了银针的位置。
"依旧如上次一般,切莫触动银针!"
萧玉铭对着南侯说道:"三日后你再来一次,届时体内的毒应已尽数排除。"
话毕,萧玉铭以纱布重新包扎好伤口。
"多谢!"
南侯深吸一口气,即便未使用麻醉之法,这样的疼痛任何人也无法泰然处之,唯独他的忍耐力超乎常人。
穿戴整齐后,南侯目光望向萧玉铭,提议道:"贤弟不妨在此稍作停留,共进午膳再行离去如何?"
闻听此言,萧玉铭抬手查看时辰,赫然发现已至十一多余,遂微微点头,答道:"如此甚好。"
于是他再次落座在南侯对面。
南侯满面笑容,正欲起身为萧玉铭烹煮香茗,却被后者抢先一步:"还是让我来吧。"
南侯刚刚接受了一次开刀治疗,不可再受牵累,故萧玉铭言罢便亲自动手准备。
其动作娴熟流畅,赏心悦目,尤其是萧玉铭那一双修长的手,更添几分雅致之美。
"请品鉴。"
萧玉铭泡好茶后,递予南侯一杯。
"好一壶香茗!"
南侯含笑开口,浅尝一口,茶汤入口,香气四溢,直透咽喉。
显然,在萧玉铭的妙手调制下,这茶的香气得以充分释放,入口更为醇厚甘美。
饮罢茶水,南侯看向正在整理茶叶的萧玉铭问道:"贤弟籍贯何处?"
"燕京城。"
萧玉铭如实回答。
南侯闻言,不由得微露惊讶之色,此前他从未听说过萧玉铭这个名字......
沉思了片刻,南侯开口道:“有一桩不太方便的事情想要请你帮忙,不知...小友是否有意加入我们的修炼行列?”
话至此处,南侯的声音略微一顿,神情转为郑重其事:“我们所效力的乃是守护人间正道的大势力!”
“不可!”
未待萧玉铭回应,一旁的南陵立刻插言,语气急切:“他……他不适合加入咱们修行队伍!”
申都聆听着张贤的话语,只是轻轻一笑,随后起身道:“好吧,就看他日后能否不负所望了。”
说完,申都面带讥讽之意地离开了现场。
张贤望着离去的背影,心中虽有怒意涌动,面上却同样挂着冷嘲的笑容。
他对萧玉铭的实力有着深刻的认知——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确信申都早晚会有相同的感觉。
因此,在嘲笑之中,张贤内心深处亦存有一丝期待,等待着那一日来临,好让申都亲眼见证自己对萧玉铭的看法是多么荒谬。
接下来两日,萧玉铭的生活重归平静。白日在古生殿研习炼丹,夜晚则由纪芸月接送回家,过得倒也宁静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