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不在意。
曾经我在意她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的时候,也会选择想尽各种办法求证,但我得到的是什么?
是蒋婉的毫无回应,是弃若敝履。
现在我们之间角色互换,这才不过被忽视一两次,她就已经受不了了。
“不是要换衣服?能麻烦你快点吗?”
我看着自己敞开的衣襟上,仍旧还有未曾消退的红痕,脑海里立刻浮现我在濒死的一瞬间看到的一幕画面。
蒋婉没再继续对我动手动脚,大概是怕我反感。
衣服刚刚换好,客房服务就到了。
气喘吁吁的前台小哥举着打包热饮的袋子,朝蒋婉挤出一抹笑,眼神若有似无得向房内扫视。
大概是想看看我到底在不在,或许觉得能够凭借接近蒋婉的机会上位。
只可惜,蒋婉从钱包里取出一叠钞票,塞到前台小哥怀里随手关上房门,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过对方。
这一餐饭,可以说吃的很安静。
我只喝了些热饮,大概是身体在寒风中冻得太久了,热饮竟然让我觉得身体舒爽了不少。
洗漱的时候,蒋婉赖在卫生间里不肯出去,就像我们热恋时那样。
我皱眉,换了一个卫生间,她没再跟过来。
站在花洒下,我任由热水冲刷走我身上的寒气,才感觉人终于活了过来。
回到卧室,蒋婉正靠在床头上处理工作。
带着金边眼镜的她,比年轻的时候多了一丝成熟女人的妩媚。
散落在肩膀的头发仍旧那么柔顺,看起来也比平时更加柔和。
很快我便移开视线,掀开被子在床的一角躺下。
不是我想跟蒋婉同床共枕,而是我知道就算我换到总统套房的客卧去,蒋婉也仍旧会跟过来。
很快,她也放下电脑,静静地靠在我背后。
“晏隋,我们还能再试试吗?”
听着她的声音,我皱起眉头。
她把我当成什么?
随时随地都可以帮她消遣生理反应的工具?
“蒋总如果愿意,外面的男人一抓一大把,就连酒店前台都忍不住多看你几眼,为什么非要吊死在我这棵已经快要枯死的歪脖树上?”
大概是我的嘲讽让蒋婉心里不悦,她扳过我的脸。
我没想到竟然会从她的脸上看到窃喜:“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是在意的。”
我一愣,过了一会才想明白她的意思:“所以说,这也是蒋总挽回我的一种手段?”
蒋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有些慌乱的回应我:“我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从没想过要用他来挽回你。”
不等我回应,蒋婉接着道:“你看,你会在意我和他之间到底有没有眉来眼去,就说明你还在意我,对吗?”
蒋婉的唇凑上来,轻轻的描绘着我的唇形,感觉很轻,很缓,带着浓浓的眷恋。
我皱眉看着她,她抬手捂住我的双眼,“要专心!”
专心承受她的侮辱?
现在已经不是封建时代,我没有理由在自己不愿意的情况下,承受她的索要。
只是,我并没有推开她。
她也没有更进一步。
就这样靠在我怀里,听着我的心跳,沉沉睡下。
我在黑暗中看着蒋婉的睡颜,心中变得越发冷硬。
......
隔天一早,我早早睁开眼。
看着蒋婉的姿势越发亲昵,一股厌烦的情绪涌上心头。
说实话,我不懂为什么蒋婉回头,我就一定要接受。
就算蒋婉现在不会强迫我,可我也觉得被她控制和安排,就会让我下意识产生一种逆反心理。
我轻轻的移开蒋婉的头,起身收拾行李。
这一次,我已经结束了自己的事业,下一步就该结束我和蒋婉的关系了。
我买好即将起飞的航班回到b市,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柳青的住所。
见到柳青,我直接说明来意。
“我要跟蒋婉离婚,我希望你能担任我的律师。”
没错,柳青是出了名的大壮。
曾经为很多名人做过辩护律师,不过他却鲜少接受离婚诉讼。
听到我的话,柳青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闪过一抹欣喜:“你已经下定决心要和蒋婉离婚了?”
我点头,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我的情况如实告知:“跟蒋婉打官司可能会非常困难,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面对我的提醒,柳青微微一笑:“你放心好了,虽然我不能百分之百保证你和蒋婉的离婚官司一定能尽快结束,但如果蒋婉想要用其他手段逼我放弃代理你的离婚诉讼,我会让她明白什么叫做友情无价!”
我与她相视一笑。
接下来的时间,柳青从我的口中了解了我和蒋婉之间的种种。
说到最后,柳青的气愤已经溢于言表。
“她怎么能这么对你?难道这就是她对你的爱?为什么爱你却还不肯相信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