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嘴巴里都还是血腥味…跟人r0U…的味道…」阿东像是抓准时机的缓缓地开口对我说
「咦?人…人r0U…」
「当时…他们抓到了我…我情急之下…咬下了其中一个人手掌的…一块r0U。」阿东yu言又止,接着,他结结巴巴的说:「我在加油站的公厕…漱口时,看到…有一小块的粉红sEr0U屑,卡…卡在我的门牙牙缝里,刚才也一直喝了好几杯水,还是无法把人…人r0U的味道冲淡,一GU恶心的味道…不断在我口腔里…扩散开来。」
怪不得阿东会没胃口,如果是我不小心把人r0U吃下去,不吐去个三天三夜才怪呢!
「你不是要去找你的小弟吗?怎麽会被那群人抓到?」我转移话题
「…我也不知道。」阿东轻轻地摇着头说
阿东失去了他原有的嚣张态度,转而是惊慌失措的表情,亏他平常还一直臭P的说见过枪林弹雨的大场面,该不好是打肿脸充胖子。
离开餐厅,反正也没什麽地方可去,我让阿东在车上好好睡一觉,等他醒来之後再决定要去哪里吧!
我看着阿东的睡脸,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他的睡相让人很难想像他是混黑道的。人类在小时候都是父母心中可Ai的宝贝,怎麽长大rEn之後,就变得如此丑陋呢!
我用手掌遮住打火机,把叼在嘴巴的香菸凑近蓝sE火焰,点燃之後x1了一口菸,在叹气的同时把白菸吐出来。
我继续思索着刚才的问题,我得到一个解答,让人变得丑陋的原因,就是慾望,慾望就是我们无法摆脱、朝思暮想渴望得到的东西,所以人类为了满足心中慾望,会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因此才会变得如此丑陋。
香菸cH0U完了,我打算去附近的便利商店买菸,也顺便帮阿东买漱口水好了,我走进便利商店,随手拿了陈列架的报纸来看,头版用斗大的标题写着「狂人!菲律宾总统下令,一碰毒品就Si刑。」,那真是狂啊!台湾的法律是不是应该也跟进呢!
接着,我又看到右下角有一则新闻,是说「选情告急!某某候选人遭对手阵营爆料有黑道背景,预计下周一招开记者会说明。」
这该不会是在说阿东的老大啊?反正现在的政治人物多半都有黑道的背景,早已见怪不怪了,唉~我们平民百姓所缴的税金就是被这些人给A走的。
我拎着提袋走回车上,我看到阿东全身都在冒汗,现在是冬天耶!怎麽会流那麽多汗?
「我的毒…毒瘾…犯了。」阿东脸sE惨白的说,接着,他不断抓着双臂,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渗血的抓痕,他浑身难忍痛苦的说:「好痒…好痒…好像有蚂蚁在我身上爬,从毛细孔钻进我的身T里面,在啃食我的骨头…」
「什麽?」我对眼前突发的状况感到慌张,我说:「我送你去医院吧!」
「嗞~不…不行…嗞~医院的人会把我送去…勒戒所强制戒毒的,嗞~到时…我会被关…关起来…嗞~」阿东开始出现流鼻水的症状了
「那你说该怎麽办?」
「去…我认识…嗞~的药头那边…我只要用完…嗞~海洛因就会没事了…」
我们来到万华区一处错综复杂巷弄的一条Si巷子,隔壁就是香火鼎盛的龙山寺,有几名笃信天主教的金发洋妞尝鲜般的各拿着一炷香,对着旁边半屏山发型的大婶有样学样拜着观世音菩萨。
在只有宽3公尺的狭小巷子,左右两排密密麻麻开着疑似特种行业的护肤中心,门口都站满了浓妆YAn抹的东南亚nV子,空气中掺杂着不知道是越南话还是泰国话的交谈声,她们的手上都有持着店内的DM,彷佛无视寒冷的冬天一样,身上穿的衣料一个b一个还要少。
我搀扶着阿东走进巷内最深处的一栋灰sE单调的水泥建筑物里,这栋老旧的大楼,好像整栋都融化在灰蒙蒙的空气之中。
内部的墙壁到处爬满gUi裂,天花板也有不少壁癌和黑sE的霉菌。阿东双脚发软的倚靠在我的肩上,我们顺着楼梯爬上了三楼,阿东对着大门有架设监视器的那户人家按下门铃。
「这个药头的…货,品质…很差,我很不喜欢,只有…下三lAn的人才会来跟他要…货,但…现在是不得已…才来。」阿东断断续续地说
我心想,「你现在要Si不活的样子,跟那些下三lAn的人没什麽两样啊!」
前来应门的是一名金发男,那名金发男带着戒心抱起双臂,露出像是在看珍奇异兽的表情看着我。
阿东拍拍他的x口对金发男说,「是我啦~」,金发男没说话,只是努努下巴同意让我们进门。
一进门,房间里充斥着刺鼻塑胶味,我不自觉地捏起鼻子,这里有男有nV,有年轻人也有老人,都像是刚用过药的样子,每一个人都呈现恍惚状态,不是躺在角落的软垫上,就是直接躺在铺着瓷砖的地板上。
「哎呀~这不是小东吗?」出声的是坐在餐桌旁,正在看尼采的名言集书的药头。
药头的身型看起来跟阿东差不多瘦,他顶着一头过肩的长发,鼻子尖尖的,带着一副圆形眼镜,穿着一条短K,看得出来他是在模仿约翰蓝侬的造型。
「真是稀客啊!是什麽风把你给吹来啦~」
药头放下手上的书本,一手杵着拐杖,一瘸一瘸的朝我们走了过来。我的视线被他装在右脚的义肢给x1引住。
「这位小哥是谁啊?新的毒友吗?」药头露出一口蛀牙的笑容看着我说。我一听到药头的声音时,眼睛才连忙从他的义肢离开,抬起头看像他
「不!我不碰这个的。」我说。药头一听到我不是毒友,脸上的表情看起很失望的样子。
「可以…给我一管海洛因吗?我…难受到快…Si掉了。」阿东有气无力的说着
「你的样子看起来真是糟糕啊~没问题,我马上为你准备。」药头说完,马上转头对刚才的金发男说:「喂~你去厨房烧一管来。」
金发男颔颔首後就转身走进了厨房。
我看地板上四处都有使用过的针筒,有一个瘦骨如柴的年轻人,直接捡起地上的针筒,填装烧好的海洛因,直接往手臂注S。
阿东看着那年轻人对着药头说:「你们…到现在还是在…共用针筒吗?」
药头笑说:「哈哈哈~那是那些不怕得Ai滋病的毒虫才敢共用针筒,我有我自已专属的,当然啦~给你的也都是全新的针筒。」
「你的脚怎麽了?」我问
「哦~这个啊~因为在一般的静脉施打毒品已经满足不了我了,所以我都往大腿内侧的静脉打进毒品,後来血管堵住啦,整条腿坏Si,所以就只好截肢啦。」药头一派轻松的态度,会让人产生是在跟朋友谈论着哪家餐厅的食物好吃的错觉。
我发现他仅剩下的一只大腿内侧也有很多被针扎的小洞,看来再过不久,药头的那一只腿也会被截掉吧!
「小哥你不用为我担心啦~我可是很Ai惜生命的。」药头模仿外国人耸耸肩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