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召皱眉，侧过头看着你。
你花容失色，无比狼狈，本能和王召对视。
见着众人都在关注你，王召没有说话，只是将你快要软下来的身体正对着他，随后在你脸上落下不重不轻的一个巴掌。
这些天来你本在养身，又因为坤哥的克扣瘦了太多，身体轻飘飘的，被这力度直接打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撑地，手掌就直直地接触到血水。
你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着你，你颤颤巍巍站起来，双手上是那男人的血迹。
“对不起。”你双手握拳，看着王召，又看着一脸轻视的坤哥和那些人。
“继续吧。”王召的声音打破宁静，那人也在这时被泼醒，挣扎着，嘴里的舌头落在地上，为地上的血水增添颜色。
“愣着干嘛，打！”赵先俞率先发声，看着那些拿棍子的人，一声令下。
你看着有人将男人扶起，然后紧接着就是另一个男人用长长的木棍从身后把他往前打，那是很闷很重的声音，男人就在不断地被打下后又被扶起，循环往复，挨打声不断。
这半个月里，原来就是这个声音刺激着你的神经，本是活生生的人，现在却没有骨头的支撑，就像是一头畜牲，被疯狂地打着，似乎还有骨头破碎的声音，可怜到难以置信。
你就这么看着这副惨无人寰的场景，木棍敲打声此起彼伏，那人的身体就像是被剁成了肉泥的猪肉，还在反复被拍打，以难以置信的柔软程度被打得往后弯腰，似乎快要折断似的可怕。
直到求生的呜咽声彻底没了声，男人仍然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往后仰，脑袋松松的，下一秒似乎就要掉了。
“死了。”赵先俞走上前用脚踢了提，那人顺势后倒，嘴巴张开，一片血肉模糊。
“他妈的，最后也不承认。”坤哥小拇指钻着耳朵，看着王召，时不时用下流的目光打量着你，“怎么办？”
“老规矩。”王召就像是在看菜市场处理猪肉一样的淡定，几个字回复，目光放在那具尸体上。
“召哥，这就是之前带回来的女孩吗？”赵先俞走上前，他是难得长得还算儒雅周正的样貌，和王召相比可谓是云泥之别。
你没想到自己在崩溃的边缘还有时间去观摩人的模样，你的手上甚至还有别人的血。
“嗯。”王召惜字如金，点头。
“她是...警察那里的？”赵先俞打量着你，但见你神情呆滞，略微不确定。
“可别乱说！”坤哥发话，无语地扯了扯嘴角，“被我们召哥宝贝着呢，怎么可能是警察呢？”
“你说是吧？”坤哥将目光放在你身后。
你看着那人被麻利地收拾着放进一个大口袋里，然后被三四个人抬起。
他们经过你时，你还能看到黑色口袋里那男人的脸蛋，此时他的嘴唇上的血迹已经干枯，脸上的肉随着抬着的动作颤抖，仿佛还是告诉着你他还活着。
“擦一下。”你的目光放空，早就跟随着那个尸体走的越来越远，只听到王召的话。
你看到王召的大手拿着小小的纸巾，接过去在脸上擦了很久。
坤哥和赵先俞不敢说话，他们身后的打手还在麻木熟悉地用水管清理着血迹，将其赶到一个排水口。
“给她吃点东西吧？”坤哥拿出一个粉色药丸的东西，直接递给你，“有保障一点。”
“确实。”赵先俞在身后赞同坤哥的话，你看着他黝黑手心上的药丸，本能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不敢拒绝，看着王召脸色。
他还是那么面无表情，看着坤哥的手心，随后看向坤哥和赵先俞，离开。
见到王召离开，你想要连忙跟上，但被坤哥一把抓住手腕。
他皱眉，死死盯着你，邪笑着：“你不要被我抓到。”
你用力甩开坤哥的手，虽然全身发软，但还是踉跄着追寻着王召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