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几天没有面对面见到许皓,偶尔会飘到他的背影,但一转眼又不见。
几天後,羽柔把美丽境界的DVD拿回来给我,我立刻在电视放映重温一遍。
主角约翰·纳许的JiNg神分裂症,严重到让他无法分辨真实与幻觉。他会发现是幻觉的原因是,幻觉中的人物不会老,小nV孩不会长大,永远都是他们首次出现的样貌,他最终与幻觉和平相处,他们依旧存在,但他选择无视。
如果阿皓是鬼魂,阿皓的样貌是否会停留在他Si去的那天?而我则会渐渐地老去。
我赶紧拿出镜子照照自己的脸,生个小孩苍老好多....可是,如果他是幻觉,我是否将要步上美静的後尘?
我听Ken的话去看了心里医生,医生给我一张身心评量表填写,没有忧虑及焦虑的情况。
他问我就诊的原因?
我说:我最近会看到Si去的先生,还会听到他讲话。
医生问了见到的次数?谈话内容?通常在什麽情况下见的到?
问诊完後医生对我解释:家庭,工作造成的压力,或是当初先生离开造成的创伤未癒,怀孕贺尔蒙改变,生产後的生活影响,都会引起暂时X的JiNg神变化。医生例行X的开药给我,告诉我吃了药情况应该会改善,如果没有改善,再回医院换药。
晚餐後,Ken在客厅问我看医生的结果?我把见到两次阿皓事、谈话内容,与医生的诊断对他一五一十说了。我是真的看到阿皓的魂,不是医生说的幻听幻觉,我不想吃药。
听完後他沈默了一会,可能是在心里消化了一遍才对我说:「我认为你还是听医生的话用药,我再多请一个褓姆,你先别分心在晨曦身上,暂时安心休养坐月子,直到医生觉得你可以不用吃药,好吗?」
「为什麽要我吃药?」我从他的表情看出端倪:「你担心我会伤害晨曦?你认为我是神经病?」
他试着再对我解释一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医生说的没有错,可能是贺尔蒙改变,或是久没带小婴儿的压力太大,我们有这个经济条件,多请一个人分担你的压力,你好好休养几个月,用药没什麽,你不要这麽敏感。」
我有点生气:「我以为你会相信我,我才对你说出全部,我真的看到阿皓!为什麽你不相信我?你现在是把我当疯婆子吗?」
「小绢!」Ken大声喝止我:「趁我还能好好跟你说话,你听懂我说的话好吗?」
「什麽叫做趁你还能好好说话?」我越说越气:「我哪里听不懂了?你..」
他倏地站起身,走到各个小孩子的房间门口,要他们把门关起来,我听到坚一对他说:「叔,我妈她..你不要..」
「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我们只是需要G0u通一下。」他回到我身边坐下,微笑着对我说:「我问你,如果你抱着晨曦的时候,突然看到阿皓出现,你不会吓一跳松开手让晨曦掉下去吗?」
说什麽傻话!「怎麽可能!阿皓不会吓我的!」
他反覆咀嚼我说的每一个字:「阿.皓.不.会.吓.你。嗯,你刚说你都在哪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