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钱难挣，屎难吃！”
楚总监焦头烂额的，想把卿慕团队刀了的心都有了，这会儿听到斜刺里插进来的这个问题后，下意识皱着张脸回了一句。
“那确实。”对方还真情实感地赞同道。
楚总监诡异地从这种认同感里得到了一点安慰，正想再吐槽几句，她一抬眼就看到她面前的安夏那种目瞪口呆的表情。
对方的眼妆刚好只上了一半，看起来一边眼睛大一边眼睛小，再配上这个惊呆了老铁的表情，有种莫名其妙的滑稽感，完全不见她平日里出现在公众面前时那种清冷的感觉。
楚总监第一反应就是还好化妆间这边没有安排摄像机进行直播，不然走一场秀害人家崩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设，那罪过可就真的大了。
暗暗在心里感慨完，她后知后觉察觉到什么，微微睁大了眼，猛地转身朝后看去，一个全副武装捂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就这样映入她的眼帘。
即便对方又是口罩又是鸭舌帽的，但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一弯，迷人的风采尽显，来人不是傅宇容又是谁呢！
“啊！宇……你来了！”
楚总监一声激动的尖叫在对方的嘘声示意下，好歹把名字给咽了回去。
“我还以为你今天来不了了！”
楚总监脸上的神色难掩兴奋，一直到昨天中午她给傅宇容发消息询问时，对方给她的答复仍旧是待定。
鉴于这一点，她基本对傅宇容来现场这件事基本已经不抱希望了。
一个行程不定的人这么突然地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如何能不兴奋呢？
“导演知道今天大秀开场，说什么都让我得过来看看。”傅宇容笑着应声。
这还是她简化过后的版本嘞，之前她都没看出来，严云飞这样严肃的人，在面对国家荣誉问题时会这么愤青。
“去！必须去！真要论起手艺来，咱们华夏的服饰哪里比不上外国那些奢牌了？！”
“你看看那些国外大牌的审美，有没有美过不好说，近些年来倒是流行起了审丑风，仗着品牌效应把消费者当傻子，在华夏市场割了多少韭菜了！”
“国际时装秀咱们打不过还是一回事，难得有一场大秀的主场在本国，再打不过就说不过去了！”
“出云是老国货，服饰质量都是有保证的，既然她们邀请你去现场观秀，你就去，正好也让那些洋人设计师瞧瞧，什么叫做华夏的奢侈品，什么叫做华夏的顶级手艺人！”
“你那油纸伞的录播视频都火到海外去了，一群歪果仁嚷嚷着amazing呢，你往台下一坐，那撑场效果绝对杠杠的！要不是我是总导演，我都想跟你一起去看！”
带着严导期盼她把国外团队“打”得落花流水的希望，她被老头儿赶来了秀场。
楚总监看到她高兴得不得了，不过这种高兴的情绪也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很快她的脸又皱了起来。
发出去询问是否有同级别模特能代替卿慕走这一场秀的消息，无一例外都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咖位大的模特有自己的档期，尽管她们对出云春夏大秀的压轴位心动，却也不好随便放原定行程的鸽子。
剩下一些实力不上不下的模特，她们有野心，但没有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