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笙哥,你刚才心跳快了几拍,你感受到了吗?”
他像一个绝望中,终于寻到了一丝丝渺茫的希冀,整个人都鲜活,激动了起来。
“你真可怜。”
寂玖笙看着他,眼神平淡,在灯光的照射下,从傅临渊的角度看过去,有些冰冷,有些...怜悯。
傅临渊浑身一怔,歪了下脑袋:“可怜?”
“难道你不可怜吗?”寂玖笙反问,嗤笑一声:“你将别人对你的厌恶,当成了心悸?这种对于自我的欺骗,真是被你玩的炉火纯青呀。”
傅临渊面部僵硬,喘气声都粗了几分。
这种欺骗一样的想法,被寂玖笙无情的戳破,他整个心都揪在了一起。
傅临渊起身,背过身去。
清雅矜贵的身影在此刻有些落魄,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语气深沉,蓦然,他问了一句。
“玖笙哥,你觉得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寂玖笙翻了个白眼。
“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好不好?”
寂玖笙:“……”
傅临渊也不在意,仍旧背对着他。
“在昆虫世界,有这样一个物种,它们学名为螳螂。
螳螂种群里,一位非常美丽的螳螂小姐喜欢上了螳螂先生,螳螂小姐对螳螂先生充满了真挚的、浓烈的爱意。
它们在确认恋爱关系后,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新婚夜,螳螂小姐再一次对螳螂先生,表达了最为浓烈,汹涌的爱意,它将螳螂先生融入了自己的骨血中。
从此之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它们会一辈子不离不弃,形影不离。”
傅临渊到了最后,语调是愉悦的。
寂玖笙的面色,逐渐难看,到了最后,已经带着一种不能理解,震惊的神态了。
在寂玖笙眼中,傅临渊讲了一个恐怖故事。
然而这种恐怖故事,却被此刻的傅临渊,奉为了“最浓烈汹涌的爱意”。
慢慢的,傅临渊转身,身子的阴影整个笼罩在寂玖笙身上。
黑暗将寂玖笙彻底笼罩。
傅临渊咧嘴一笑,专注,痴迷。
“寂玖笙,我爱你。”
寂玖笙瞳孔猛的一缩,喉结不自觉的滚动,眼里尽是复杂。
透过傅临渊的那种眼神,仿佛刚才故事中的“浓烈,汹涌”等词汇,彻底有了实体。
一股脑的砸在寂玖笙身上,让他不能理解,又觉得过于惊世骇俗。
寂玖笙脑子都在发懵。
从被囚禁以来,他一直觉得,傅临渊骨子里,似乎还有些什么东西没有表达出来。
现如今,他懂了。
只是,这种懂,让寂玖笙心头猛震,这是一种在现实生活中,发生过的极为罕见的例子。
这种例子,被命名了一个词汇,称之为——“深度病娇”。
在寂玖笙发懵时,傅临渊已经上床,如之前一样,紧紧的箍着寂玖笙。
以往,他只觉得烦。
现如今,被傅临渊这么抱着,寂玖笙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临睡前,傅临渊摸着寂玖笙有些凉意的身子,不解道。
“地下室真的很凉吗?”
一边说,一边抱的寂玖笙更紧了,并且一手扯了被子,盖在寂玖笙身上。
傅临渊埋在寂玖笙颈窝处,再一次真挚告白。
“玖笙哥,我真的很爱你。”
寂玖笙身子僵硬,喉头发涩,一夜未眠。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得赶紧离开了。
寂玖笙看向链子的另一端,仍旧是绑在床头,只是,这次的地下室的床头,远没有在寂家公馆里那种实木的来的厚重,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