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孔一缩,皱眉疑惑,关门退出去,在门口,食指挠了挠头。
进错屋门了?
可是,不能啊,这是薄家,宴席散场,所有的宾客已经尽数回去了呀。
妹妹又推门进去,将门反锁后,略过椅子,又将窗帘拉上,尽管有些多此一举,因为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
做完这一切,妹妹回头,看着椅子上安稳坐着,如同坐在自己地盘上一样镇定的寂玖笙。
“你怎么来了?”
“难道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
寂玖笙从桌上花瓶中抽出一杆玫瑰花,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转动花杆,玫瑰花香因为他的动作,味道散出,味道在房间里,仿佛都浓郁了些许。
玫瑰艳丽,娇艳欲滴,手指白皙,修长如葱白。
两种色泽相撞,恍若一股欲念被释放。
也不知道是从玫瑰娇嫩花蕊发出,亦或者是从微凉的指尖散出,这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种近妖的惊艳感。
“哎呀!”妹妹惊慌失措,环顾四周:“你可别瞎说呀,我今天刚订婚,你这模棱两可的话,让我未婚夫听去了,还觉得我偷汉子呢。”
“没事。”寂玖笙莞尔一笑:“这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妹妹脸上有一丝崩裂之态,见吓不到寂玖笙,她收了慌张神态,如小山一样的身躯往床上一坐,床瞬间塌陷下去了一大块。
大咧咧道:“你从哪儿知道我邀请你的?”
“当然是那五个亿的美金了。”
寂玖笙把玩着那枝玫瑰,芳香愈盛了。
妹妹做的营生,想要跟一个人合作之前,必然会将这个人查清楚,而自己和薄夜寒的关系,她自然一清二楚。
妹妹恰好给薄夜寒五个亿的美金,促成了二人的合作。
一件事情如果太巧了,那可就有点别的门道了。
“好好好!”妹妹鼓掌:“不愧是江城大名鼎鼎的寂小少爷。”
寂玖笙眸色一变,霎时一股寒气涌动。
“妹妹,薄夜寒把你当同伙,只是,你这位同伙好像并不坦诚吧?”
“哦?这话从何说起呀?”
妹妹一歪头,咧嘴一笑。
脚翘起晃呀晃,连带着床也跟着咯吱咯吱作响。
“薄夜寒跟我说,说你对薄家恨之入骨,要拉薄家的每一个人下地狱,这事,不太准确吧?”
寂玖笙目光冷幽幽的。
“怎么不准确了?”妹妹反问。
她蓦然站起来,双臂摊开,在寂玖笙眼前转了一圈。
“你看看我,一个好好的小姑娘,我才十八岁呀。
却被他们搞成这个样子,五大三粗,青面可怖,今天那些人在背地里可都是叫我怪物,怀疑我到底还是不是一个人呢。
他们一家这样的恶劣行径,将我害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难道不应该拉他们去地狱,让他们去死吗?”
说到最后,厉声破音,犹如恶鬼咀嚼,呕呖难听。
“是吗?”
寂玖笙似笑非笑,一双眸子中仿佛能看透人一样。
“当然。”
霎那间,妹妹已恢复如常,又坐了下去。
“妹妹,事已至此,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寂玖笙放下玫瑰,指尖浸染了花香,双指相捻,芳香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