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慎思这才明白自己原来只是一个小小的鱼饵,把他带来大理寺根本不是问他什么,只是为了逼迫嘉诚对自己出手,到那时候便是千丝万缕且推脱不掉的罪责。
弼慎思苦笑一声也站起身拱手。“薛大人好计策,说在下学识渊博真是嘲讽,真正有大文学和心机的,还要数薛大人才是。”
薛鼎锋颔首没有说话,转身走进弼慎思的卧室,伸出手将冀望江的被子挑开,单手将人拦腰抱起,夹在腋下就往外走,刘宇欣快步跟了上去,路过弼慎思面前时微微颔首,然后三人便离开了弼慎思的院子。
看着冀望江被薛鼎锋如此方式带走,弼慎思心中竟想笑,坐回椅子上拿起书继续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抬头看着天空,他被当做鱼饵也好,或是当做阶下囚也罢,此时的一切都是安静的平稳的,弼慎思慢慢闭上眼睛感受这来之不易的安心。
冀望江被薛鼎锋扔在了刘宇欣的床上,两个人看着醉成这个模样的冀望江也是无语,难道他忘了弼慎思是什么人吗?那是一个清倌,是会对男人也出手的人,他如今的样子跟送上门的白肉有什么区别?
刘宇欣为冀望江盖好被子说着。“今晚上恐怕他是醒不来了,我在这陪着他就好。”
薛鼎锋却不在乎。“不用管他,虽然醉酒但是他从不乱吐,睡一觉就能恢复过来,今晚上你…你去我房里休息吧,我的床能睡两个人的。”
刘宇欣心中顿时一紧,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可没忘,当时他们两个人争吵着突然屋子里暗了下来,只有地笼微弱的光亮照着两个人的脸,薛鼎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直接把刘宇欣拉进了怀里抱着,一直解释自己没有怀疑他的话,刘宇欣也是在那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后来他们两人也是选择性失忆,都不再提那晚上的事,刘宇欣倒是也没有说过离开的话。
刘宇欣揉了揉鼻尖歪过头。“不…不用了,偏殿也还空着呢,我去偏殿就好。”
“若是夏天还好,这个冬季偏殿没有地笼更是阴冷,你不怕去睡了一夜把命搭进去吧?”
刘宇欣环抱双手摇头。“冀大人是昏迷的,我还是清醒的,正好也有些时日没有回家里了,今日我早早回去家里住一宿也好,顺便跟父亲和母亲聚一聚。”
薛鼎锋抿了抿唇,微微缓和一下情绪点头。“罢了,既然你已经安排妥当,那我便不再说什么了,你今日早早回去吧,我房中还有一些年中贺礼,你一会儿过去挑选几件送给刘大人和刘夫人。”
刘宇欣颔首。“多谢大人。”
“用…用不用我送你?”
刘宇欣抬眸看着薛鼎锋,随后轻轻摇头。“不用了,我先去忙了。”
薛鼎锋看着刘宇欣逃跑似的离开,伸出的手悬空抓着空气,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明明都是不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的。
刘宇欣离开房间后靠在转角的墙上低着头,他紧紧的握着双手低垂眼眸,这不对劲,完全不对劲,看来似乎是该争取一下功名一事了,回去后便找父亲说明今年想要参加科考一事,或许分开一段时间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