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数日之后,弼慎思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气色,此时正坐在院子里看书,依旧一身白衣飘飘,只有一缕头发束在脑后,一个小小的金色的发冠固定住头发的顶端,倒是也看着精致。
刘宇欣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过来,放在桌子上推到弼慎思的面前。“大理寺不比县主府,公子凑合一些吧。”
弼慎思将书放在桌子上,抬手轻轻搅动粥碗,笑了笑叹道。“我这一碗清粥已经比那些哀嚎的犯人要好很多了,少卿大人如此待我怕是顶着很大的压力吧?”
刘宇欣笑了笑。“不会,前阵子大理寺卿告老还乡,如今少卿大人便是大理寺卿了,他想做什么别人都不会存在异议的。”
弼慎思一愣,随后笑了笑说着,“那还真是恭喜薛大人了,此时再唤他为少卿大人实在不妥了。”
“倒也无妨,大人说了官位只是对自己认证的一种方式,他还是喜欢结交朋友的。”
弼慎思点头。“如此薛大人倒是一个坦荡的性格,只是现在这个时刻对于薛大人,在下倒是很好奇一件事,在下很希望刘公子能给出答案。”
刘宇欣抬眸看向弼慎思,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毫不畏惧。“公子请讲。”
“你对嘉诚县主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刘宇欣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那公子对自己能否全身而退存在几分把握?”
“不知道,嘉诚县主应该是求到了公子面前吧?她是如何解释在下与她的关系的?”
刘宇欣拿起弼慎思的书翻了两页。“说你是王爷的义子,所以跟她比较亲密,请我务必照顾好你,让你不要遭受皮肉之苦。”
“义子??”弼慎思眼眸暗了一下,随后端起粥碗喝了起来,喝干净里面的清粥以后用绢帕擦了擦嘴角。“县主说的没错,在下与县主没有关系,只是在下偶然成为王爷的义子,所以…”
刘宇欣看着书嘴角扬起笑了笑。“公子不必在这里自欺欺人,你是县主府上的贵宾还是清倌,跟我都没有任何关系的。”
“这句话的意思,在下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欺骗嘉诚县主?”
“难道公子就没有欺骗嘉诚县主吗?你借用她的手谋成了多少事情?如今被大人抓住又因为受伤无法脱身,心里一定很着急吧?”
弼慎思呵了一声站起身。“我欺骗她?那也是为她好,你是不知道她和嘉利在封地是多么的疯狂,视人命为草芥,生杀大权尽握手中,那里的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
“公子既然如此悲怜百姓,为何还会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甘愿为他们出谋划策,做出那些丧尽天良之事?”
弼慎思背着手看着天空。“如果想要毁掉一个地方,就要让那个地方逐渐糜烂,到那时候便是全部倾覆的结果。”
刘宇欣将书放在桌子上。“这本书好深奥,我竟然读不懂,看来公子的文学造诣很深。”
弼慎思回身看着刘宇欣。“有机会我会教给你的。”